孫有財被查出各種違規高利貸的行為,并且稅務也有問題。
警方還掌握了其他違法犯罪的證據,孫有財和蒲紅都被抓了,聽說抓到的時候,孫有財雙腿都被人打斷了,以后只能坐輪椅。
夫妻倆名下的所有公司被宣布破產,所有房產充公。
估計再過一段時間,兩人的判決結果就會下來,不是死刑就是無期。
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。”
她喃喃,能猜到這些應該都是秦不舟做的。
只要不涉及到牧憐云,秦不舟也是可以為了她把蒲家孫家一鍋端的。
情緒像被人拽了一下,是復雜的。
秦不舟替她報復孫有財,還把唐朵朵交給她處置,她心頭的厭惡抵消了一點。
但也就一點點。
一段摻了雜質的婚姻,如果不及時斷舍離,只會讓她陷入無止境的痛苦。
內心有什么再次堅定,她仰頭注視面前的老槐樹,眸色愈發澄澈而清醒。
長椅旁邊驟然一壓,是秦不舟坐了下來,跟她隔了一個肩頭的距離。
她看了看手機的時間顯示。
剛好過五分鐘,還挺準時。
“我們還是盡快……”
“還記得不得松蒼山上的那棵百年老槐樹?”
兩人幾乎同時開口。
秦不舟望著面前的樹,褐色瞳眸深邃幽遠,像是陷入什么回憶。
提起松蒼山,黎軟垮下臉,“嗯”了聲。
那是結婚的第二年春天,秦不舟帶她去野山林里露營,想順便玩點刺激的。
深夜,月色朦朧。他們在油菜花田里做了一次,又在老槐樹下做了一次。
興頭最盛的時候,她摸到樹干上有什么東西。
以為是繩子,但觸感滑溜溜的,還會蠕動。
是蛇!
確實很刺激,把她當場嚇個半死。
過后,她就對蛇和小樹林有了陰影。
那是黑歷史,那個過程她一點也不想回憶。
秦不舟能感覺到她興致不高:“你剛剛想跟我說什么?”
黎軟垂在身側的指尖攥了攥,一本正經地說:“我媽已經同意我們離婚,以后不用再瞞著了,今晚回去就跟我簽字吧。”
秦不舟垂下眼睫,氣息恢復冷冽,語氣也很冷。
“我可以結束這段婚姻,但不能由你來提。”
黎軟點頭:“我理解。”
秦二公子是矜貴驕傲的,習慣了主導一切。
離婚這種事怎么能由老婆來提,搞得他像是被拋棄的。
秦不舟沉聲繼續:“等我向你討完債,把你玩膩了,就放過你。”
黎軟總覺得他好像砸過來一個大餅。
還是他自己隨手畫的。
黎軟:“當年爬床的事,是我欠你,你要怎么討債都可以,但我要一個期限。”
“不會太久。”
秦不舟秒答,緩了緩又說:“但肯定不是今天。”
黎軟疑惑,就見他起身,又朝自己伸手:“奶奶打電話讓回老宅吃晚飯,現在趕過去時間差不多。”
黎軟的視線落在他的掌心,將自己的手放上去,溫熱相貼。
他立刻指骨收攏,將她抓得很緊。
像是生怕她下一秒就會反悔不讓牽。
半個多小時,豪車抵達秦家莊園。
秦不舟和黎軟趕到的時候,牧憐云、大哥大嫂都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