注意到黎軟遞來的眼刀,他唇線拉直,恢復了一本正經。
“就當這沒人打擾的最后一個月,是給這段婚姻畫上一個還算和諧的句號,等臺風結束,我們回去就簽字離婚。”
黎軟沉默了。
獨處一個月……
秦不舟豈不是要把她索取榨干?!
她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帶這么多避孕藥,秦不舟一直想讓她給他生個孩子,肯定是不樂意戴套的……
“考慮得怎么樣?”一張俊美的臉龐湊到她眼跟前。
她伸出食指,將秦不舟的腦袋戳遠點:“我再想想,現在有點餓了。”
秦不舟轉身就去了外頭的廚房。
確認他看不到臥室的情況,黎軟從行李箱中找到自己的包包,擰開小藥瓶數了數。
只剩下五顆藥。
她琢磨著,將藥瓶重新藏好,躺回了床上。
發燒使她腦子始終昏昏沉沉,不知過了多久,一陣香氣竄入鼻腔,她緩緩睜開了眼。
秦不舟端著煮好的兩碗番茄空心意面進來,幫她豎起枕頭,支好小桌板,銀叉塞進她手里。
“將就著吃,目前就這點條件。”
黎軟不挑食,塞了一大口進嘴里,慢慢咀嚼。
番茄醬汁的味道很濃郁,味道還行。
應該是預制菜,熱一熱就能吃,秦不舟的廚藝煮不出來。
黎軟吃著飯,時不時看他一眼,見他吃得慢條斯理,舉手投足都優雅貴氣。
“你再偷看我,我真的要懷疑你是不是想吃我。”
“……”
說起這茬,黎軟正色起來:“我發燒應該是對這里水土不服,之后可能還要出現各種不適的癥狀,身體的負擔會讓我沒心思做那種事……”
秦不舟打斷:“不用繞彎子,直說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,被迫待在一起的這一個月,我們約法三章,不同床,不同房。”
秦不舟淡定吃飯,斟字酌句地說:“不同房可以,不同床不行。”
“……”
這跟男人只蹭、不進的謊話有什么區別。
簡直是脫了褲子放屁。
黎軟冷下眼神:“我就知道,你是個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禽獸。”
秦不舟眼眸漆黑,語氣嚴肅認真:“分房睡,我怕你半夜死過去,第二天尸體都硬了。”
“……”黎軟無語,“雖然水土不服,但我也不至于這么脆弱。”
“這件事沒有商量的余地,”秦不舟很堅決,“放心,你一生病就像條死魚一樣,我還不至于對這樣的你饑不擇食,真有想法的話,早在你發燒昏迷不醒的時候,就把你辦了。”
吃完飯,秦不舟自覺去洗碗。
黎軟躺在床上,玩手機里的單機小游戲。
沒兩分鐘,秦不舟拿著新的退燒貼進來,給她額頭貼,轉身去了小書房,過了一會,又端了杯溫水進來,放在她觸手可及的位置。
期間一句多余的話都沒說過。
黎軟注視著他進進出出的身影,忽然覺得此刻才像夫妻之間真正平淡自然的相處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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