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不舟看他的眼神越發不爽,嘖了聲。
“這么關心我的事,看來還是太閑,改天我親自去拜訪裴爺爺,問問你的聯姻對象物色得怎么樣。”
末了,秦不舟又補充一句:“我們就算離一百次婚,你也沒份兒。”
“……”
裴敘白嘴角微抽,有點氣。
拿他當兄弟,好心好意想幫忙緩和一下他跟黎軟的婚姻關系。
結果這癟犢子玩意嘴里沒一句好聽話,不開竅,活該沒老婆要,活該被離婚。
“等著孤獨終老吧你!”
裴敘白將手上剩余紗布扔到他身上,三兩下收拾好醫療箱就走。
“去哪?”秦不舟問。
裴敘白:“回家,明早再過來。”
隔天。
黎軟一覺睡到大中午。
手臂一陣冰冰涼涼,很舒服。
她睜開眼,看到是裴敘白坐在自己床邊,拿著涼毛巾幫她敷手臂上的淤青。
裴敘白低問:“是我手勁太重,把你弄醒了?”
黎軟搖頭:“餓醒的。”
裴敘白會心一笑:“舟二讓保姆給你燉了山藥烏雞湯,很適合你養……身體,起來喝點?”
他不提還好,他一提,黎軟想起了某個狗男人。
“秦不舟呢?”
“在書房。”
黎軟翻身就要下床,“我去找他。”
現在才中午,收拾一下出門,完全來得及去民政局。
裴敘白出聲攔她:“他發燒了,也昏睡了一上午,估計這會還沒醒。”
黎軟凝眉,直泛嘀咕:“他又病了?他怎么突然體質變得這么弱?”
以往身體強悍、一年到頭都不見得感冒兩回的男人,最近經常發燒。
“他……”裴敘白短暫失語。
傷口沒及時處理,浸了汗液,是感染了才導致發燒的。
但昨晚秦不舟特別交代過,挨家法的事不讓告訴黎軟,不然就跟他絕交。
他想了想,轉移話題道:“你母親摔下樓梯的事,警方那邊有進展嗎?”
說起這茬,黎軟氣息低落下去,搖了搖頭。
“我打電話問過,說還在調查中,一旦鎖定新的嫌疑人,會跟我聯系。”
裴敘白又問:“那……你怎么打算?還是想離婚嗎?”
黎軟不猶豫,點頭,“必須離。”
但她有點搞不清秦不舟的態度。
狗東西一邊說也想離婚,一邊卻對去民政局推三阻四。
這次她打了牧憐云,差點拆了秦家莊園,鬧出這么大的亂子。
徐靜和老太太竟然沒對她做出什么懲罰?
秦不舟也不提什么時候去離婚……
是鬧得還不夠嗎?秦不舟還沒意識到要把她這個禍患早點趕出秦家?
是不是該再添幾把火?
心里默默敲定了主意,黎軟下床,邊走邊跟裴敘白說:“裴少要不要也來一碗烏雞湯?”
裴敘白怔了怔,旁敲側擊道:“你要不要親自給舟二送一碗到書房去?”
實在是覺得秦不舟挨了打,又感染發燒,一個人在書房熬著,怪可憐的。
黎軟:“也好,喝了湯說不定能退燒,下午就能爬起來跟我去民政局。”
“……”裴敘白提醒,“這兩天是周末。”
民政局周末不上班。
黎軟嘴角一撇:“等他醒了,讓王媽給他送湯吧,我下午還有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