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又看向徐靜、牧憐云:“阿靜不是要睡美容覺,趕緊回去補覺。憐云的傷是不是好得差不多了,也該干嘛干嘛。”
看裴敘白時,她語氣慈和了幾分:“你是舟二的朋友,也是秦家的客人,就自便吧。”
裴敘白朝老太太鞠躬頷首。
老太太由管家扶著起身,臨走前最后宣判:“今天的事,到此為止,下不為例。”
說到末尾,她嚴肅地盯了黎軟一眼,是警告:“以后誰再搞得家宅不寧,我一定嚴懲不貸。”
黎軟莫名其妙。
老太太今天怎么回事?
以往那么討厭她,今天居然幫她說話,還不打算插手干預她跟秦不舟離婚的事了,像被奪了舍。
老太太上了樓。
發落不了黎軟,徐靜心里有些堵。
但老太太都發話了,她只能作罷,重重哼了一聲,也往樓上走。
“媽。”黎軟笑容甜甜,喊住她,“等我今晚下班回來,再為您親自下廚。”
徐靜腳步一頓,臉色難看極了,厲聲吩咐傭人們:“從現在開始,把廚房給我盯緊了,不準二少奶奶再進廚房!”
“是。”
隨著兩位長輩的離開,黎軟冷下臉,有點郁悶。
一回頭,就看到牧憐云端起那杯豆漿,遞到嘴邊嘗了一小口。
黎軟不由得多看她幾眼:“你倒是個不怕死的。”
牧憐云嘴角勾起興奮,“我喜歡姐姐現在的精神狀態。”
神經病。
黎軟心里吐槽了句,沒給她什么好臉色,盯了她身后的兩位傭人一眼:“送憐云小姐回房間,她既然喜歡,把這一桌子早餐都給她送上去。”
“好的。”
傭人們立刻行動起來。
黎軟又道:“豆漿就算了,吐司都給她。”
畢竟是加了料的,牧憐云體質差,萬一真吃出毛病,她真得進監獄了。
一旁,裴敘白還在掐秦不舟的人中,小聲喚:“舟二,醒醒,別睡著了……”
秦不舟像是一口氣才提上來,幽幽轉醒,伸手揪住了黎軟的裙擺。
“老婆,發生什么事了?怎么她們都走了?”
黎軟低眸睨他,皮笑肉不笑地呵然一聲:“秦不舟,你很好。”
本來明天就可以去把婚離了,被秦不舟這么一攪和,老太太也像是中了邪,竟然不干預了。
恐怕秦不舟從巴黎出差回來前這幾天,是離不成了。
黎軟心情極差,轉身就走,回臥室。
秦不舟跟上來,攬住了她的腰:“老婆是不是要去準備執勤了,我送你去機場?”
黎軟嘴角的笑快漾到耳根,伸手掐住他的腰側軟肉,用力擰了一圈,眼眸逐漸轉冷,“滾。”
秦不舟嘶了一聲,腰側的刺痛好似蔓延到腹部。
整片腹腔突然延綿地疼了起來。
他霎時疼得直冒冷汗,只能扶著欄桿,眼睜睜看著黎軟上樓遠去。
裴敘白走到他身側,投來一記贊嘆的眼神:“明知道豆漿被加了料還敢喝。”
如果不是知道牧憐云才是他心里的白月光,裴敘白都要懷疑他是喜歡黎軟的。
那英勇喝豆漿的樣子,像極了純愛勇士。
裴敘白拍拍他的胳膊,語重心長:“快去廁所吧,那會是你今天的歸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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