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不舟反應迅速,西裝搭在胸膛上,掩住那一抹刺眼的紅。
黎軟也將刀收在身后,氣息依然很冷。
“怎么?年輕人的情趣你也要管?”
秦不舟的語氣吊兒郎當。
徐靜:“你還幫她遮掩,我都看到了,她手上拿的是刀!”
前兩天給全家人下毒,今天又拿刀對著她兒子。
不可饒恕。
黎軟絕對不能再留在秦家。
秦不舟坐起來,攬住黎軟的肩,“所以說你們這些老家伙思想落后,這只是夫妻之間的一點小刺激,生活的調味劑罷了,這么緊張干什么。”
再讓他說下去,怕是真要謀殺變情趣了。
徐靜看向黎軟,厲聲:“你來說,你拿刀干什么?”
黎軟不回答這個問題,起身走過去,垂在身側的手依然攥著那把水果刀,掌心攥得泛白。
“太太,我最后再問你一遍,到底是誰傷害我媽?”
徐靜被她滲人的氣勢唬得后退一步,緊挨著旁邊的牧憐云。
看著刀尖上的一縷血跡,徐靜明白過來。
“原來還是為了你那個媽,你故意傷我兒子。她不過是成為植物人,你就要攪得我秦家上下雞犬不寧嗎?”
黎軟恨得眼尾深紅:“你該慶幸她還活著,她要是死了,你們都別想活。”
徐靜冷哼:“笑話,她的命才值幾個錢,你也敢拿來威脅我?”
“媽!”秦不舟怒,“閉嘴!”
黎軟眼神更冷:“你再說一遍。”
徐靜也在氣頭上,語氣加重:“她就不該成了植物人,吊著那一口氣就是在浪費資源浪費錢,還平白給了你作孽的借口,來禍害我秦家,傷害我兒子!”
“她癱了那么多年,茍延殘喘活著也是痛苦,她早就該死了!”
那一字一句的尖銳刻薄,都是點燃黎軟恨意的火種。
黎軟沒有暴怒,沒有嘶吼。
聲音平靜得可怕。
“你才該死。”
齒縫里最后一個字落下的瞬間,她抄起手里的水果刀,眼中殺意果決,毫不猶豫地捅向徐靜。
“啊!兒子!”
“二哥!”
幾秒之間,一道寬闊的身影擋在徐靜和黎軟中間。
黎軟感覺到手上濕黏,濃烈的血腥味竄入鼻腔。
她揚起臉,看到秦不舟俊美的臉龐一寸寸慘白,胸腔起伏兩下,痛苦地嗆出一口血。
那把水果刀插在了他左邊胸腔,鮮血汩汩漫出來,刺目極了。
黎軟松了握著刀柄的手,后退兩步,指尖顫抖得厲害。
徐靜心疼瘋了:“黎軟!我兒子要是有事,我饒不了你!”
她命令牧憐云:“快叫救護車!報警!我要她這輩子吃牢飯吃到死!”
秦不舟帶血的手按住牧憐云的手機,虛弱喘息:“不準報警。”
徐靜:“黎軟瘋了!為了她那個該死的媽想殺我,還捅傷你!你還要護著她?”
秦不舟盯她,一字一頓陰戾咬牙:“這不都拜你所賜。”
“……”
落下那句話,秦不舟的臉龐逐漸白得失去血色,徹底昏死過去。
徐靜趕緊喊來保鏢,讓人將秦不舟快速送去醫院,留下兩人,怒指黎軟:“把她給我送去警局。”
牧憐云:“媽,等二哥醒了,要是知道你把軟姐姐送警局,肯定會跟你生嫌隙的。”
徐靜猶豫了。
兒子最近本就因為黎軟,跟她把關系鬧得很僵。
牧憐云出主意:“不如先把軟姐姐關到地下室吧。”
徐靜滿臉痛心疾首:“按你說的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