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不舟張了張唇,剛要說話,胸膛的刀傷驟然一痛,痛得他臉色慘白。
秦晟之忙坐到他床邊,拍拍他的肩膀安撫,替他質問徐靜:“離婚這么大的事情,你怎么能趁舟二昏迷,替他做這個決定。”
徐靜一針見血:“等他醒了,他會肯離?”
秦晟之看了秦不舟一眼。
秦不舟內心顯然是不愿離的。
江明漪也說:“媽,連奶奶都不再干預舟二的婚姻,你到底要什么時候才能明白,這個婚姻是舟二和黎軟之間的問題,你過多干涉,只會把事情搞得越來越糟。”
徐靜厲色:“這里輪得到你來修理我?”
江明漪咬了咬唇,低下了頭。
秦晟之走到老婆身旁,扶住老婆的孕肚:“她是秦氏財團未來的女主人,她肚子里更是秦家的下一任繼承人,媽自己做錯了事,我老婆憑什么不能說?”
徐靜呼吸不暢,氣得捂心口:“你們一個個,都娶了老婆忘了老娘是吧?”
秦晟之扶老婆到一旁坐,不接話了。
秦不舟緩過那陣強烈的刺痛,眼神裹著低沉壓抑的戾氣:
“徐女士,把你的精力給一直待在國外不肯回來的父親身上,你再干預我的事,我們之間母子情分總有一天要走到頭。”
徐靜臉色一青:“臭小子,你拿斷絕關系來威脅你老娘?”
秦不舟閉上眼,別過頭不再理她,氣息陰沉。
徐靜又看向秦晟之:“你弟弟為了一個女人,不要親娘。他不能理解媽媽的苦心,你呢?你也不替媽媽說幾句?”
秦晟之臉龐穩重,牽著江明漪起身:“媽自找的。”
他輕飄飄落下這句就走。
徐靜眼圈紅了。
兩個兒子都不理解她。
難道真的是她做錯了?
她痛心地踉蹌一步,被牧憐云扶住,牧憐云滿眼擔憂:“媽,別太難過了,二哥才剛醒,還在氣頭上呢,他遲早會明白,您縱然有錯,也只是太愛他了。”
徐靜那顆快被兩個兒子掰碎疼痛的心,又被牧憐云一點點黏合起來。
她拍了拍牧憐云的手背,聲音有些委屈:“還好,我還有憐云,我的乖女兒最懂我。”
雖然牧憐云不是親生的,但那又有什么關系。
女兒果然比兒子貼心。
牧憐云將削好的蘋果遞給徐靜:“媽,吃水果。”
徐靜一看到水果,就想起黎軟手里的那把水果刀,又是一陣心煩意亂。
“我不吃,給舟二吧。”
牧憐云又湊到秦不舟床邊:“二哥,吃水果。”
秦不舟沉著臉,語氣陰惻惻的:“徐女士本事大,都能替我離婚了,干脆以后也替我吃飯算了。”
徐靜:“臭小子,黎軟前幾天下毒,昨天又拿刀傷你,媽媽怎么能讓這么危險的女人待在你身邊,你真就一點感受不到媽媽的苦心嗎?”
秦不舟忍痛坐起來,嚴厲盯著她。
“這些事的導火索,都是因為我岳母摔下樓梯。事到如今,你還不肯說句實話?”
“……”
徐靜僵住。
秦不舟冷冽質問:“蘇慧蘭為什么會摔下樓梯,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,說。”
……
黎軟從醫院出來后,獨自去了一趟寵物市場。
她挺喜歡狗的,但她現在要先顧著肚子里的寶寶,還有醫院的媽媽,狗要天天遛彎,她沒有那么多精力養狗。
在市場溜達了一圈,黎軟買了一只金漸層母貓。
小家伙渾身金燦燦,長得圓滾滾,像個大雞腿子,看著就有食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