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臺妹子連忙改口:“我剛剛查了系統,有顧客幾分鐘前退房了,現在有兩間房了……”
秦不舟動作犀利迅速,將卡放到臺面,打斷她的話:“秦不舟,昨天已經提前預定過,總統套房。”
前臺妹子的態度更加恭敬了:“秦先生您這邊請,這是您的房卡。”
黎軟盯秦不舟后腦勺,嘴角掛起冷:“耍我很好玩?”
明明提前預定好套房,還想哄騙她將就睡一間房。
果然是詭計多端的狗東西。
秦不舟回身,笑容明朗,插科打諢,“這些都是程剛替我辦的,他剛剛才告訴我訂房的事。”
黎軟懶得聽他甩鍋程剛,由工作人員領著進入電梯。
這家酒店的總統套房里設有三間臥室、三間浴室、客廳、書房、小廚房,主臥擁有一個獨立的大衣帽間。
秦不舟主動道:“你睡主臥吧,我去挑一間次臥。”
黎軟沒有要跟他客氣的意思,從他手里拿走自己的行李箱,轉身拐進主臥,嘭地一聲關上臥室門。
那道門像是橫在兩人之間的隔閡。
除非黎軟主動走出來,秦不舟根本進不去。
他站在原地,盯著那道門出神了一會。
沒兩分鐘,門又開了。
秦不舟眼眸微亮,正要開口找點話題,一件煙灰色大衣從門里扔出來,剛好扔他胸膛上。
“……”
他沖黎軟笑笑:“晚……”
‘安’字卡在喉嚨里,回應他的,是黎軟冷漠的關門聲。
他嘆息,默默去了對門臥室。
洗了個澡后,他穿著浴袍立在窗邊,指骨捏著手機,又在看牧憐云的朋友圈。
房間里氣息冷峻。
秦不舟越想越覺得細思極恐。
他一直以為的單純養妹,背地里早在兩三年前就用朋友圈搞事情。
牧憐云總是跟他說想替他挽回婚姻,實際干的全是挑撥離間的事。
越想越窩火,秦不舟撥了一通電話:“把紫宸別院的保姆、保鏢全部撤掉,既然病了,就讓她自己好好養著,免得傳染給別人。”
掛斷電話,秦不舟又想起牧憐云小名的事。
黎軟篤定牧憐云的小名叫阮阮,看來是牧憐云親口說的。
可上次問她,她卻跟他說不記得,又用當年的車禍來轉移他的思路……
秦不舟面龐凝重,撥通了程剛的電話:“去查查牧憐云的小名到底叫什么,再查查她已故的父母。”
隔天清晨。
黎軟睡得迷迷糊糊,隱約聽見敲門聲,還有一道低沉熟悉的嗓音調侃著:“起床了小懶蟲,再不吃早飯,你的肚子要跟你鬧了。”
聲音太真實了,黎軟猛地驚醒。
睡懵了,她差點以為離婚只是一場夢,她還在被那場痛苦婚姻的枷鎖束縛。
思緒徹底清醒過來,她翻身下床,一把打開門,牟足勁踹了秦不舟小腿一腳。
秦不舟嘶了一聲。
大清早起床就挨揍,他眼神很懵。
黎軟咬牙切齒:“再用這么惡心的稱呼,我不介意把你牙打掉。請有點自覺性和距離感,前夫。”
她咬重最后兩個字。
“……”
秦不舟很上道的改口:“前妻女士,該吃早餐了。”
餐桌上已經布好了餐盤,煎蛋的香氣竄入鼻尖。
m國這邊的飲食習慣很高糖,非常不適合黎軟,這頓飯全是秦不舟自己做的,煎蛋、溫牛奶配一點水煮西藍花和胡蘿卜。
清淡簡單,擺盤卻很精致,煎蛋甚至特意煎成了愛心形狀。
黎軟盯著餐盤里的那個蛋,秀眉皺起,果斷拾起刀叉,將愛心切成兩半,往兩邊扒拉扒拉,兩瓣破碎的心被分出一條楚河漢界。
“……”
秦不舟盯著她的操作,看愣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