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硯狠狠噎住,松了攥著她裙擺的手,始終沒給回答。
他堂堂戚家嫡孫,生下來就被家族內定為尊貴的繼承人,被爺爺傾盡心力的培養。
這件事就算他愿意,戚家也不會同意。
而且他這樣的身份去當上門女婿,無疑是給戚家蒙羞,讓其他世家豪門戳戚家的脊梁骨嘲笑。
他代表的從來不是他這個人,而是整個戚硯的臉面。
兩人之間的氣氛微妙了幾分。
沒有回答是無聲的答案。
韓夢瑩有些懊惱地扶了扶額,釋懷一笑:“我真是瘋了……剛剛那些話,當我沒說過。”
離開前,她疏離落下最后一句話:“戚少,今天的事謝了,我會給你轉一筆錢當做答謝。”
“韓夢瑩!”
韓夢瑩沒有回頭,推開休息室的門離開。
胸腔的欲火快把整個人燃盡,戚硯盯著門口,暗罵一聲國粹。
“心狠的女人,就這樣扔下我不管。”
沒兩分鐘,門又開了。
進來的人是提著小型醫療箱的醫生。
……
一場壽宴,被韓澤洋的風流事攪渾。
韓老爺子氣得差點心臟病發,草草結束了壽宴。
賓客們陸陸續續離開酒店,裴敘白和蘇清荷也順著人群往外走。
蘇清荷還在想黎軟的事:“黎小姐戰斗力真猛,懷著孕都能把池鳶打成豬頭。”
她慶幸自己選擇跟黎軟成為朋友,而不是敵人,否則她這小身板還不如池鳶耐打。
提起黎軟,裴敘白笑得很溫潤:“今天的事不過是她實力的十分之一,你沒見過她更猛的時候。”
蘇清荷眼眸亮晶晶,興趣頗濃:“還有什么趣事?你快多跟我講講她。”
“幾個月前,她扇了牧憐云十幾個巴掌,還把秦家的大莊園拆了……”
裴敘白邊講邊笑。
蘇清荷聽得很認真。
不知不覺,兩人已經走到酒店的露天停車場,到了該分別的時間。
蘇清荷感慨:“真沒想到,我們之間最多的話題居然是黎小姐。”
裴敘白不應聲。
“我好像知道你為什么會喜歡她了。”蘇清荷釋然地笑笑,“她有一種很旺盛的生命力,還有瘋起來掃蕩一切的灑脫勁,別說你會喜歡,我要是個男人,我也喜歡。”
裴敘白聽著愣住。
黎軟也說過同一句話,也這樣由衷贊美過蘇清荷。
兩個女孩子彼此欣賞。
倒顯得他之前擔心蘇清荷會傷害黎軟,是他心胸狹隘了。
裴敘白第一次主動邀請她:“你我今天都喝了酒,不適合開車,我帶了司機,我送你?”
“那就……”蘇清荷笑容優雅,眉尾隱隱挑起一絲嬌俏,“恭敬不如從命了。”
裴敘白牽起她的手,將她帶到自己車前,主動幫她開車門,十分紳士。
黎軟從酒店出來時,正好看到蘇清荷上裴敘白的車,眼神欣慰。
身后好死不死地響起男人低沉的調侃:“吃醋了?”
黎軟冷睨一眼秦不舟,莫名其妙:“我吃哪門子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