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大秦相國張子房當真是一位女子,以其傾國之貌,再配上那冠絕古今的謀略才學……
恐怕陛下保不齊、萬一、可能,或許,就真將其納入后宮了。
……
高力士那欲又止的哀嘆,李扶搖打量張良時那詭異閃爍的眼神,以及呂雉旁敲側擊、語無倫次的試探。
終于讓后知后覺的李太蒼猛地回過味來了!
霎時間,一股難以喻的羞憤直沖頭頂!!
頓時整個皇宮都能聽到李太蒼的怒吼聲!
“你們這群混賬東西!!再敢給朕胡思亂想那些有的沒的,朕就把你們統統扔到人獸戰場最前線去喂兇獸!!!”
宮人們噤若寒蟬,高力士把腦袋縮進了脖子,李扶搖的呆毛嚇得貼回了頭皮。
連呂雉都下意識地正襟危坐,再不敢多琢磨半分。
唯獨當事人張良依舊泰然自若,唇邊始終掛著那抹如沐春風的清淺笑容,仿佛周遭一切誤解與騷動都與他無關。
那份超然物外的氣度,更襯得他人如小丑。
李太蒼在暴怒之余,也終于窺見了張良那溫和表象下,深藏于骨子里的、近乎傲慢的極致高傲!!
大才如烈馬,皆有其錚錚傲骨。
而張良之傲,并非流于表面的矜驕,而是源于其智謀通天、洞悉世事本質后,一種對蕓蕓眾生的疏離與漠然。
原世界的他功成身退,飄然遠引,未必沒有幾分懶得再費心輔佐、不耐與老流氓周旋的意味。
若非系統設定那百分之百的絕對忠誠,李太蒼甚至懷疑,自己是否有那份能耐,能讓這位謀圣真正傾心歸附,而非僅是形式上的效忠。
張良是絕頂的聰明人,而聰明人最大的苦惱,便是時常覺得四周盡是蠢人。
若要他推行一策,他或許會下意識地認為。
如此明晰簡單的道理,底下之人為何就是不懂?
為何每一步都需反復教導、詳盡解釋?
這于他而,無疑是一種精神上的損耗。
這與諸葛亮截然不同。
孔明雖有經天緯地之才,卻能以驚人的耐心平等看待每一個人,事必躬親,循循善誘,愿為愚者耗費心血。
正因如此,李太蒼深知,盡管張良之才與諸葛亮不相上下,甚至在奇謀機變上猶有過之。
但諸葛亮可以勝任張良的工作,張良卻絕難替代諸葛亮。
內政統籌、軍事謀略,張良固然能做得極為出色,堪稱頂尖。
但若論及蕭何那般總攬全局、細致入微的治理。
或韓信那般登峰造極的實戰統兵。
他終究并非專精于此道,且那份缺乏的耐心,也注定了他難以在這些領域達到極致!
恐怕也唯有諸葛亮能擔得起這全才二字。
畢竟,丞相一人,便是將張良之謀、蕭何之政、韓信之兵,盡數扛于肩上,且皆能做到極致。
李太蒼下意識地看了身旁風姿清絕的張良一眼,想起諸葛亮那總帶著些許無奈卻又包容一切的眸光。
忍不住低聲嘆息道。
“唉,還是朕的孔明好啊……朕倒是有些想他了。”
這話音雖輕,卻不偏不倚,正好落入了張良耳中。
他面上笑容依舊溫潤,眉頭卻幾不可察地微微一蹙。
心中暗自思忖。
那位素未謀面的諸葛丞相,究竟是何種驚世人物,竟能讓陛下在此時仍念念不忘,甚至拿來與自己比較?
大才都是自傲的,張良想知道,自己與那位諸葛亮孰優孰劣。
殊不知,在未來的某個場景中。
李太蒼興沖沖地大步踏入一處幽靜酒肆,朗聲笑道。
“好哇!孔明、子房、公瑾……你們幾個在此飲酒,為何獨獨不喚朕?!”
只見席間諸葛亮、張良、周瑜等人聞,動作齊齊一僵,隨即極有默契地相互對視一眼,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無奈。
諸葛亮:“陛下日理萬機,臣等豈敢叨擾?今日小酌已畢,下次,下次定當恭請陛下。”
張良,周瑜等人附和:正是,正是。
幾位絕世謀臣竟如商量好一般,迅速起身,一哄而散,頃刻間便走得無影無蹤,只留下滿桌殘酒和目瞪口呆的李太蒼。
李太蒼臉色頓時黑如鍋底。
恰在此時,不知從哪個角落冒出來的霍去病,頂著一頭亂毛,眼睛發亮地湊上前。
“陛下!他們不同你飲,我同你飲!不醉不歸!!”
正在氣頭上的李太蒼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。
“滾!朕沒心情!!”
(ps:我書里的設定,丞相就是最強文臣。沒商量,不改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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