詔獄深處,陰冷潮濕的空氣里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。
曾經位高權重的魏相,此刻被特制的鎖鏈貫穿肩胛,吊在半空,渾身血肉模糊,氣息奄奄。
他咧開嘴,對著陰影中那幾道模糊的身影發出嘶啞而猖狂的獰笑。
“來啊!秦狗!繼續啊!還有什么手段,盡管使出來!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,就不是魏國男兒!!”
“折辱我吧!殺了我吧!休想從老子嘴里撬出半個關于我王下落的字!!!”
這時,一個身形佝僂、面容隱藏在斗篷下的老者,提著一堆瓶瓶罐罐,從刑訊室內走了出來。
他來到毛驤和袁天罡面前,嘆了口氣。
“指揮使,大帥,屬下無能……這老家伙的骨頭,是屬下見過最硬的。各種藥劑、秘法、蟲子都用遍了,神魂折磨也已至極限,可他……”
蟲老九有著無數兇獸類的毒鼠蟲蟻,是一位精通各種刑訊逼供,神魂折磨的頂尖高手。
連他都感到棘手,可見魏相意志之堅韌。
毛驤擺了擺手,語氣平淡。
“下去休息吧,不怪你。”
到了他們這個層次,對付尋常犯人,很多時候確實可以直接搜魂,簡單高效。
但像魏相這等身居高位、知曉核心機密的人物,神魂深處早已被種下極其復雜繁瑣的禁忌封印。
一旦有外力強行搜魂,觸發禁制,其結果絕非死亡那么簡單,更可能直接引動某種自毀機制,將相關記憶徹底抹除,甚至可能波及施術者。
因此,面對這種存在,最穩妥卻也最耗時費力的方法,就是攻破其心理防線,逼他親口說出來。
袁天罡突然開口,聲音依舊聽不出喜怒。
“給他換上最華貴的衣袍,用上好的香料熏沐,然后,送進甲字叁號房。”
毛驤眉頭一挑,看向袁天罡。
還是你老袁有法子啊!
命令下達,立刻有錦衣衛上前,將奄奄一息的魏相從鎖鏈上解下,小心翼翼地替他清洗傷口,換上絲綢錦緞制成的華服,甚至用名貴的熏香將他周身打理得香氣撲鼻。
這番突如其來的禮遇,讓魏相心中先是一愣,隨即升起一股荒謬的冷笑。他暗想:終于來了嗎?
硬的不行,就來軟的?美人計?
呵,真是可笑!以為我魏相是那等會被美色所惑的庸人嗎?老子軟硬不吃!!
轉念一想,他又生出幾分扭曲的快意。
也好!既然你們秦狗要送女人來讓老子享用,老子就先爽了再說!
玩完了你們的秦女,老子照樣一個字不說!這才叫殺人誅心!看你們能奈我何!
他被兩名錦衣衛攙扶著,來到一扇看起來并無特別之處的石門前。
看著身旁錦衣衛那似乎有些異樣的眼神,魏相甚至得意地笑了起來,語間充滿了挑釁。
“怎么?你們這些秦狗,莫非還想在一旁觀摩本相是如何臨幸你們送來的美人的?那就好好看著吧!也讓你們見識見識,什么叫做魏人的雄風!!”
然而,那兩名錦衣衛聞,非但沒有惱怒,反而深深地低下了頭,用一種近乎詭異的恭敬語氣齊聲道。
“是!我等,定當好好瞻仰魏相大人的雄風!!”
話音未落,石門被緩緩推開。
一股濃烈到令人作嘔的、混合著石楠花腥臊與野豬圈般臊臭的怪異氣味,如同實質般撲面而來!
魏相臉上的得意笑容瞬間僵住,他下意識地朝房間里望去。
只見房間內并無什么美人,只有幾百頭被特殊藥物刺激得雙眼通紅、躁動不安的巨型野豬兇獸!它們發出低沉的哼哧聲,蹄子不安地刨著地面。
還有一個一直在野豬兇獸身上做著詭異運動的修士!!
魏相臉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得干干凈凈,變得慘白如紙,雙腿不受控制地開始打顫。
他驚恐地瞪大眼睛,聲音都變了調!!
“等,等等!!說好的美人計呢?!這……這程序不對啊!!你們想干什么?!!”
那修士看到魏相,雙眼放光!
終于能換換口味了!
豬魔皮糙肉厚,更是有著厚厚的皮毛。
而魏相這等細皮嫩肉的人族,在他眼里,和蘿莉差不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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