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心念電轉,凌厲的目光通時掃過身后部眾。
蕭焱與石破二人眼神飄忽。
“呵!!”
袁天罡與毛驤下意識冷哼。
暗道。
還是你霍去病有能耐,把我們挑選的傳承人的魂都給勾了去了!!
見遲遲沒有答復,霍去病不耐煩地挑眉道。
“行不行給個準話!磨磨唧唧的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天天穿著這身騷了吧唧的飛魚服,真把自已當娘們了?”
此一出,毛驤面若寒霜,他身后的錦衣衛們個個面露尷尬。
一旁的不良人隊伍里傳來幾聲壓抑不住的悶笑。
霍去病立刻調轉槍頭,指著那幾個發笑的不良人。
“還笑?就你們天天穿這黑色緊身衣,裹得跟夜行毛賊似的!”
他目光精準鎖定其中一人。
“尤其是你!胸口那兩團繃得那么緊,怕本少看不出來你是個娘們嗎?”
霍惡少的無差別攻擊開始了。
“霍!去!病!!”
毛驤厲聲道。
“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!不過是驃騎營一個伙夫,在場任何一位的官職都比你高!這就是你與上官說話的態度嗎?!”
霍去病愣了一下,下一刻。
“我泥馬勒戈……”
沒錯,這位曾經威震諸天的冠軍侯,如今確實只是個小小伙夫。
他的官職與榮譽被一擼到底。
而整個驃騎營也因為霍去病的“牽連”被發配到了星門旁邊。
沒辦法,誰讓他膽大包天,敢帶著年僅七歲的太子去追剿兇獸余孽。
更離譜的是,這小子敢讓太子當先鋒,他在一旁看著。
好家伙,就算太子再天驕,那他娘的也才七歲!!
然后,陛下“盛怒”之下,就把霍去病一擼到底,去當驃騎營的伙夫了。
哦,對了,現在驃騎營的臨時統帥是林云。
只能說,陛下的偏心有些離譜了。
在驃騎營,霍去病和土皇帝有什么區別?
就問問,雖然霍去病是伙夫,就問問哪個驃騎軍團的人敢把霍去病當成伙夫?
誰敢真喊霍少爺一句伙夫,當天就得被吊起來打!!還是現在的臨時統帥林云親自打!!
如今在驃騎營中,但見霍去病背著手在前面踱步,身后必定跟著亦步亦趨的兩位副帥趙破奴、李敢,以及那位臨時統帥林云。
而霍去病如今身負禁令,無詔不得踏入長安半步。
可他實在想念李太蒼父子,尤其是那個喊他“哥”的小二鳳。
這次聽聞要押解深淵來客回京,便迫不及待的前來攔路,指望著能借機回長安一趟。
毛驤看著霍去病那副急赤白臉的模樣,終于回過味來,抱臂冷笑道。
“我說霍大少爺,您要是真想回長安,好生相求,我未必不能通融。可哪有您這般提著長槍攔路,盛氣凌人的求人幫忙的?”
霍去病的求人方式也確實特別。
明明是他在請人行方便,那架勢卻活像是債主上門討債,仿佛全天下都欠他的一般。
霍去病也是有些上頭,見毛驤遲遲不松口,當即把長槍往虛空一頓。
“不答應?那你現在趕緊帶著人滾蛋!本少自已上長安!”
毛驤被他這混不吝的架勢氣笑了。
“您現在可就一個伙夫,還有什么能降的?”
“怕什么?”
“大不了我當庶民!當隸臣!當奴仆!總沒人攔著了吧?”
毛驤心中冷笑。
你在驃騎軍團,和你是什么身份有關系嗎?
就算真成了奴仆,那幫將士怕不是要跪著伺侯您這位“霍奴”。
但明面上卻緩和道。
“本指揮使又沒說不幫。既然如此,就勞煩這位前冠軍侯一路護衛了。”
霍去病擺了擺手。
“害,早這樣不就好了?剛才我也不該說你們飛魚服騷了吧唧的……”
他頓了頓。
“雖然確實挺騷的。”
毛驤剛緩和的臉色又黑了下去。
毛驤心中暗罵。
當年三歲的小太子,身上插一堆鳳凰毛,衣服上自已畫一堆美鳥。
你這廝不也夸得天花亂墜?
什么威儀九天、什么百鳥朝皇……
現在倒嫌起飛魚服騷氣了?真他娘的雙標!!
不過轉念一想,那可是太子殿下,給他,他也雙標。
……
而毛驤答應霍去病跟隨的原因也很簡單。
身為錦衣衛指揮使,時刻接受陛下吩咐,他比誰都清楚。
陛下雖明面上將霍去病貶為伙夫,可每每批閱奏章至深夜,總會不經意間問起那混賬近日可還安分。
至于太子殿下就更不必說。
自霍去病被發配星門后,小二鳳不知鬧過多少回。
他料定,陛下和太子殿下肯定也想這位霍惡少了。
這般揣摩圣意、l察人心的本事,可不正是他這位指揮使該讓的?
想到陛下握著他的手,慨嘆“記朝文武,唯卿最懂朕心”的畫面,毛驤就忍不住笑。
霍去病在后面狐疑。
傻了?
袁天罡傳音道。
不用管,讓白日夢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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