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周婆子坐在廊下,搖著扇子納涼。
冬兒一邊打掃屋子一邊問:“周媽媽,我們真的不去看看小姐嗎?她今日的午飯又沒回來吃。”
周婆子一臉無謂:“有謝指揮使在,我們哪用得著去?必是在謝指揮使那吃過了。”
“可謝大人畢竟是個男人。”冬兒直起身,猶豫道,“一個男人怎么教導小姐禮儀規矩呢?而且皇城司的人那么兇,萬一小姐受委屈了怎么辦?”
周婆子白冬兒一眼,哼哼冷笑著:“她能受委屈?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妮子,就得叫厲害的人治治。你等著瞧吧,叫謝指揮使調教幾日,回京路上她就消停了。”
什么規矩禮儀,只要那野妮子消停,還不是任她搓圓揉扁?
冬兒心覺不妥,還欲再爭辯,突聽云菅冷冷的聲音自門口傳來:“備水,我要沐浴。”
兩人一回頭,周婆子先嚇得驚叫了一聲:“血……血血!”
云菅渾身血跡,臉上甚至還有干了的血痂。
因額發垂落一縷,遮住了一只眼。所以抬眸看來時,竟有些陰森之感。
冬兒說話的聲音也結巴了:“小、小姐,你、你受傷了?”
云菅大步走來,聲音平緩幾分:“沒有。”
冬兒這才回神:“沒事、沒事就好,奴婢這就去打水來。”
冬兒倉惶離開,云菅直勾勾盯著還坐在廊下的周婆子,直到周婆子“吧嗒”一聲跌坐在地上,她才淡淡道:“近日可有收到甄家的信?”
周婆子不知云菅問這話是何意,只顧著搖頭:“沒有……咱們換了回京路線,想來便是有信使,也要錯過的。”
云菅又問:“白瑞村和甄家有什么關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