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,管事兒多,小心以后不長個子。”
陳凌把他手從嘴里拿出來:“別吃手了,剛才抓小秧雞子玩,現在又去啃手,臟不臟……走,爸爸給你燉糟魚了。”
然后抱著他往后院走。
黑娃兩個見狀,急忙跟在后邊。
黑娃還順勢叼起來裝魚的桶,甩著大尾巴吧嗒吧嗒的小跑著跟上來。
外邊那些魚的事情,沒和婆娘們說。
省得她們聽了操心。
畢竟那魚論斤賣也能賣上三十塊錢一斤呢。
貴得很。
知道出問題了,她們要心疼。
所以和大舅哥也叮囑過了,暫時先弄清楚咋回事再說。
現在自家人也和外人一樣……
都覺得陳凌有點什么養魚秘籍,養狗、養雞鴨、種東西什么的估計也是一個路子。
平時也不多插手這些事。
怕給他添亂。
……
午后。
吃罷飯,陳凌把一大盆糟魚放進水塔,進了洞天一趟。
因為日月洞天有了日月輪轉,出現了四季變化。
花草樹木的習性,和外界一樣,也有了花開花落。
那些果子長到了成熟,也會墜落在地上,除了被鳥獸吃掉,還會腐爛。
回歸土壤。
靈氣和養分也會回歸。
陳凌認為這樣對洞天也有好處,起碼有來有回,不是對這方福地仙土索取無度。
這個時節,杏子已經落完了。
桃子還在生長旺季。
野櫻桃、野楊梅什么的,也還有一些。
但都不多了。
落在地上,腐爛后,長出了一些新嫩的小樹苗,在青草間十分顯眼。
陳凌不去多管。
他現在越來越覺得,這些果木也是有母樹和子樹之分的。
在洞天內部的表現尤為明顯。
母樹上的果子,確實要比子樹口感要好。
他舍不得拿出去賣。
也舍不得讓它們落在地上爛掉。
所以最近時常進來撿一些。
或是泡酒的時候用。
或是給媳婦榨些果汁。
雖然王素素一直在找事情做,但作為枕邊人,陳凌怎么不知道她近來情緒不穩定。
這還是受孕期影響過多。
不單純是閑的。
所以陳凌每天帶她去村里喂喂丹頂鶴,釣釣魚。
中午天熱了,榨點果汁。
喝點酸酸甜甜的,也能保持心情愉悅。
他最近還琢磨著,讓山貓和韓教授托人帶點甘蔗之類的熱帶作物、熱帶水果種一種呢。
讓果汁、果酒變得更豐富。
比如前年弄的醉李盆栽,已經結了果子,一個個小小的、圓圓的,像是小燈籠似的。
吃起來酸澀,泡酒正好。
陳凌已經把其中兩棵從花盆移栽了出來。
后山種了一棵。
農莊后邊菜園子旁種了一棵。
比憋在花盆里好。
能讓它們有機會長成大樹。
又比如洞天已經種上的菠蘿,是梁紅玉前年過年帶給他們吃的,被他整個埋進土里,成功種了出來。
到時候弄點菠蘿啤,比柿子酒一點不差。
從洞天出來,洗干凈果子,榨好果汁,在水塔稍微冰了一會兒,陳凌就用茶杯倒了兩杯端上樓。
一邊喝著酸甜冰爽的果汁,一邊陪著王素素在哄兒子睡覺。
窗外的知了叫個不停,微風緩緩吹著,斑駁的陽光照在竹樓上,隨著樹影來回晃動。
夏日的午后,總是讓人覺得很漫長。
農莊靜悄悄的,只有水渠嘩嘩流淌的聲音。
小兩口躺在涼席上,迎著窗外輕緩吹來的風,守著小奶娃睡覺,這樣也算愜意。
黑娃小金兩只大狗,也舒展著身軀,四仰八叉的躺在臥室門外呼呼睡覺。
享受難得的寧靜。
淺睡了小半晌。
將近下午四點,陳凌正準備給玉米田打藥除草。
外面突然傳來狗和牛的叫聲。
尤其是小白牛的叫聲,前所未有的急切。
陳凌和王慶文急忙跑出去。
剛出農莊大門,就見小白牛正在竹林旁邊的水渠跟前‘哞、哞’的叫喚呢。
它旁邊是二黑它們一群小狗子,以及小青馬。
狗群全都在沖著東邊的方向大叫。
小青馬也瞪大眼睛,鼻孔噴著粗氣,不安的踢踏著四蹄,仿佛被嚇到一樣。
“什么情況?”
陳凌和王慶文走到跟前,伸長脖子,順勢張望過去。
只見東邊遠處的水渠上方,水面激蕩,像是炸開鍋一樣的嘩啦啦作響,濺射出大片水花。
一條條魚在水面上蹦q著,甩著尾巴,快速游動,竟然在兩道水渠中形成兩道奇怪的漩渦,沿著水面由遠及近,快速向這里旋轉滾動而來,且這個過程中,水渦中還有魚群爭相跳躍而出,不斷發出‘噼里啪啦’的聲響。
嚇得草里找食的野鳥都撲棱著翅膀四散飛逃。
“水下有東西!”
王慶文驚叫一聲,“是有東西在水下趕魚!”
陳凌凝神看著,忽然心頭一動,覺得這一幕有點熟悉,連忙轉身回去找魚叉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