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divclass="contentadv">他們看不清楚,好像是兩頭老虎又被一個小孩子帶著狗追趕。
大呼小叫的,沿著河灘跑得很起勁。
“老何,這……這,這……”
有老師扭頭看向何家文,嘴唇哆嗦著‘這’了半天,也沒‘這’出個所以然來。
這年頭不比后世。
后世的動物園里,老虎獅子跟人相處時間長了,是會出現一些黏人行為和撒嬌行為的。
但現在這個時候嘛。
純屬想多了。
連動物園都還是以馴獸為主。
甚至很多時候還要靠它們自己去表演、去各種亮相,賺自己的伙食費。
人們與這類猛獸之間,關系向來很緊張。
所以陳凌一家這樣的,外人第一次看到,自然而然的就會覺得驚奇了。
“走,走,走,快啊老何,我們走近點去那邊看看,這年輕人好像真有點不一樣的本事,養了那么多寵物,還都那么聽話。”
“什么寵物,那很多都是養來吃肉的,他喜歡吃炸鵪鶉,就把野鵪鶉養了,繁殖了一堆,喜歡吃他們當地的黃牛肉,就專門養了幾頭牛,還有……我給你講的這小子帶人夜里抓大雁的事你忘了?”
“啊?他養時間長了,都這么聽話,他還舍得殺?”
何家文先是被問的一愣,隨后想說點什么,又覺得形容不出來,只好搖搖頭:“……嘖,你不懂,這個一兩句話跟你也說不清,反正他家吃的東西,跟真正養來作伴的東西不一樣,在村里住一段時間,你就知道了。”
他其實是想說陳凌養來作為家庭成員對待的,那都是很聰明的,很通人性的。
但又覺得這兩個詞還是形容不到位。
總之就是跟養來吃肉的不一樣,而且是大不一樣。
同事們覺得被敷衍到了。
但是心里著急想去老河灣那邊去看看陳凌和老虎的情況,就顧不得再多問什么。
然而沿著大壩向下,向西,順著村邊一直到二毛驢家門外這邊的西南角村口之后。
他們又覺得眼睛不夠使了。
只覺得視線向北,跨過大片的麥田和兩道大陡坡后,更遠處的山坡上黃花點點,像是鋪了一地的金沙。
他們都是研究動植物多年的老油條了,哪怕不常來鄉下,對鄉下的各類動植物也是了如指掌。
不用走近就知道那片黃花是野菊花了。
“以他們這邊的氣候,怎么還有這么旺長的野菊花?”
“這你就不知道了,你來早了還能看到桔梗花呢,走進山里,很多山坡上都是藍汪汪的一片,比這菊花好看得多。”
“對了,我們還聽了一個桔梗跟人參的故事,是那陳小兄弟他老丈人講的,挺有意思。”
何家文笑呵呵的說起故事來。
別的老師們一邊聽著,一邊拿眼睛打望四周。
這是一處普普通通的山村,但處處都有盎然生機。
從東邊大壩上過來的時候,可以看到田間地頭池塘片片,而西邊這里田邊沒了池塘,遠望卻有令人驚艷的山景。
山林的顏色是一層一層的,從山腳的金黃,到山腰的火紅,到山腰之上的半黃半綠,最后再到山頂的青綠……
顏色層次分明,卻又無比融洽。
山間常有風吹過,這時候就更美了。
飄零的落葉,紛紛撒撒,從枝頭斜斜的飄零落下。
那場景簡直如詩如畫。
幾乎往哪個方向看,都能看到不一樣的美麗景致。
讓人不由得心中贊嘆。
何家文看到同事們被鎮住了。
他明明不是這個村子的人,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突然有點小驕傲。
笑瞇瞇的開口道:“可惜你們秋天沒來,那時候更漂亮,據當地人說,秋葉早中晚顏色都不一樣,山景是一日三變,有時候甚至不止三變。
那秋風一吹,不像現在這樣,大把大把的葉子會落下來,那時候,樹葉搖搖晃晃,整個山上的顏色就成了一條天然顏料匯聚成的河流。
隨風流淌,五彩斑斕吶。”
他說到最后,又咂起嘴來:“算了,你們之前沒來過這里,光靠我用嘴巴說不行,你們體會不到有多美。”
這句話立馬惹了眾怒,同事們覺得他在刻意炫耀。
剛要說什么。
身后傳來人的吵鬧聲。
“你是支書咋了?你是支書有啥了不起?
該管的事你不管,不該管的事你瞎管,你就說俺家樹礙著你啥了吧……
領導讓砍?領導是個屁。
你還不如富貴家喂的狗哩!”
是村口的一個人家的漢子,指著王來順的鼻子在罵。
王來順黑著臉嗆了幾句,那漢子揮著拳頭就要上去打。
有老王家的人上去攔開。
那漢子轉身就去摸磚。
老師們看得一臉懵:“怎么回事?村民跟他們村支書打架呢?”
何家文也皺眉。
正這時,遠處的坡上傳來幾聲狗叫,只見一條胸口有白毛的黑狗領著一群狼里狼氣的大狗沖了過來。
一邊奔跑,一邊大聲汪汪叫。
他們這些狗群一出動。
老河灣那邊也有了動靜。
先是兩條更加雄壯威武的狗,從河里沖了出來,跳到河灘附近的一塊大石頭上遠望這里,查看情況。
緊接著是一匹青馬和兩頭老虎。
兩頭老虎還算穩妥一點。
那匹青馬是個好事的,沖出大河之后就馬不停蹄的朝這里狂奔而來。
身后的男主人越是喊,它跑得越快。
這場景又把一眾老師們看了個目瞪口呆:‘這,這村子都是些什么情況?!’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