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凌琢磨著事,就開始收拾農莊里的雜物。
歸根結柢,還是他家周圍的生機太過旺盛了。
臘月天寒,正月又有大雪,雖然壓制下去了,但還是容易招惹野物。
經常有東西光顧。
要不是他早早把水景缸的豬鼻龜等收進洞天里去了。
恐怕要被偷偷溜進來的野東西給禍害干凈。
“收拾吧,這是自己住的地方,太亂可不行,荒的都沒人氣兒了。”
陳凌搓搓手,脫下大衣,挽起袖子,先從院里開始拾掇。
他抄起墻根的竹掃帚,“嘩啦嘩啦”地劃拉起來,塵土混著草屑亂飛。
小金也沒閑著,碩大的鼻子在草叢里東嗅西聞,時不時用爪子扒拉一下,嚇出幾只肥嘟嘟的山老鼠。
當場咬死。
老鼠這東西就是這么無孔不入。
年前二禿子三個,還有二黑帶著狗群,幾乎將農莊周圍的老鼠抓絕了。
但這才從村子搬走沒多久,兩個月都不到。
好家伙,這些長尾巴賊就又開始活泛起來了,在農莊周圍到處打洞。
現在不用掃帚去掃,打眼望去,也能順著墻根發現一些洞口。
“腌h玩意兒,就是欠收拾。”
陳凌吐了口唾沫,當即就把洞天里養的野貓放出來一些。
是的,那些放進去為了試驗品種的貓,早就成了野貓了。
連毛發都變得成了灰色跟黃色。
現在已經漸漸出現豹紋,但不是貍花那種,而是豹貓的那種。
體型也向著豹貓接近,變得很大。
它們抓老鼠抓鳥都是專業的。
“這下看你們老實不老實,還治不了你們了……”
陳凌呵呵一笑,準備待會往大棚那邊也放幾只貓。
村東大棚自從把蔬菜和蘑菇都弄完送到市里之后,那里也就魚菜共生的那個棚沒有荒。
別的地方都沒種東西了。
那暖和的溫度,也是老是鉆老鼠。
有的把塑料膜和柱子都給咬壞了。
“唏律律――”
正干得冒汗,小青馬在外頭叫了起來。
并有一陣細微的“o@”聲從果園方向傳來。
小金喉嚨里發出低沉的“嗚嚕”,卻沒炸毛,只是尾巴尖輕輕晃了晃,像是看到了老熟人。
就見那果樹枝杈一陣輕晃,幾個黃褐色的身影靈巧地鉆了出來,排成一溜,蹲在不遠處的土埂上,小眼睛滴溜溜地瞅著陳凌。
正是那五只許久不見的黃鼠狼……
領頭那只個頭最大,毛色油亮,正是被陳凌起名叫“小黃”的。
它歪著腦袋,小鼻子使勁抽動著,像是在確認陳凌的氣味。
不過也只是一瞬,就認出來陳凌了,開始嗖嗖的跑到他跟前撒歡。
“嘿!是你們這幾個小東西,怎么著,一個冬天不見,這就認生了?!”
陳凌樂了,撂下掃帚,走到晾衣繩旁邊,從大衣兜里摸出幾塊來時揣兜里的肉脯干,攤在手心。
“吱吱吱……”
母黃鼠狼小胖趕緊叫喚起來,躡手躡腳湊過來,討好的在陳凌褲腳上一陣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