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四安置好之后,就來向封硯初謝恩。
“若非郎君,就沒有小的今日。”
封硯初并未回復,而是說起了其他,“這幾日你先不著急上來,我有別的事要你去辦,只是不知你的嘴嚴不嚴?”
馮四神情嚴肅,趕緊保證,“還請郎君吩咐,但凡與您相關的事,絕無第二人知道。”
對于馮四是否能保密,封硯初并不擔心,多的是想要為他做事的人,只是看中此人孤身一人無所依靠罷了,“我這人最看重的便是忠心,若你做不到,我也不做處罰,你依舊從哪來回哪去。”
馮四立即彎腰拱手,“還請郎君放心,小人的嘴必定嚴守秘密。”
封硯初輕輕點頭,算是認可,“你在京城里各房牙的牙行里,打聽打聽如今京中房價幾何?需得選一處位置安靜,周圍無論是治安還是鄰里關系和諧的才好,差不多有個十來間房舍的院子。打聽后,先將圖紙拿來,我瞧過之后再說。”
“是!”
以封硯初如今的年歲,并不適合自己出去買房子,看房子也沒個時間。李媽媽他們與侯府牽扯過深,想要瞞人耳目,像馮四這種從莊子上來的,孤身無親者最合適。
也不用擔心馮四卷錢跑路。這里是古代,先不說侯府有他的賣身契,就單單出門,那也是要路引的,沒有這個連京城地界都出不去。萬一真的跑路,侯府可以以逮捕逃奴的名義讓官府抓人,到時候真抓著人那就是一個死!
而封硯初不過是損失一些銀兩,被家人斥責一通,僅此而已。沒準連罵都不會挨,大家覺得下人奸詐,還會同情他被騙呢。
馮四倒也真的負責,不過四五日時間就已經全都打聽清楚了,他帶著六張圖紙進了府。自古東富西貴,南貧北賤,封硯初是侯府郎君,自然不可能買城南和城北的院子,所以能選擇的地方也有限。
“這第一張位于城西的貞和巷,共有七間房舍,院子也不大,因周圍住的都是朝廷官員,要價七百兩。”
“第二張是城東的臨平巷,共有十一間房舍,院子也大一些,周圍距離街市較近,要價九百兩。”
“第三張是永興巷,位置稍稍有些偏南,周圍讀書人偏多一些,共有十間房舍,只是院子也較前一個小一些,要價八百五十兩。”
“這最后一張,小的有些猶豫要不要拿給郎君。這一處是位于城東的廣林巷,前些年此地的慶國公府著火,被燒成一片白地。這幾年雖說遷入百姓重建,但大家心里總覺得不吉利。”
馮四猶豫再三還是將最后一張圖紙拿出來,“不過此地一則幽靜,二則無論是大小,院子都合適,價格也只需六百三十兩銀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