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得有些都已經埋葬在時間里,如果不是宮歐突然要大肆調查七年前的事,又把所有人召集到一起,恐怕有些秘密永遠都不會被揭開。
時小念抬起腿,望向上面,表情毅然地往上走去。
既然宮歐要時光倒流給她看,她就好好看吧,很快是不是就能見到宮歐了。
也該到他要出場的時候了吧。
……
郵輪上的臨時監控室里,封德望著屏幕中時小念和宮彧站在一起,焦急得不行。
這戲馬上就演到最后一步了。
結果男主人公還沒有到。
一會兒要是見不到人,所有的事都就拆穿了。
“封管家,怎么辦?我已經盡量讓郵輪慢一點,但照這個時間,就算宮先生現在醒來,也來不及趕上這最后的一場戲了。”
一旁的人擔憂地說道。
一切都按部就班地演著,這到最后一步了,宮歐卻還不在郵輪上。
“你不用說我也知道。”封德站在那里說道,“但現在還能有什么辦法,除了等還是等,盡量再拖一會時間,要實在拖不了了,我去和小念解釋。”
他沒辦法完成少爺的心愿。
也不知道少爺什么時候能醒來。
夜已深,郵輪航行在夜晚的海面上,遙遠的醫院里,幾個傭人搬著大箱小箱走走安靜的病房。
病床上,宮歐還昏迷在那里,面色蒼白,雙眼緊閉,睫毛極長,薄唇抿著。
宮葵坐在床上,不時學電視里那樣用手探探宮歐的鼻息,不時又趴到他的身上,嘴里念念有詞,“好dad,你快點醒,小葵給你畫最漂亮的畫。”
“小葵好愛dad和mom的,我想和dad一起去玩。”
“我不上課的時候都很開心,可dad你不醒,我不上課也不開心了。”
“你什么時候醒啊,我們回家好不好?dad我困了。”
宮葵嘀嘀咕咕地說著。
傭人們將一份份箱子搬到地上,看向一旁站著的宮曜,“小少爺,封管家讓我們把少爺辦公桌、書桌上能拿的東西都拿來了,說是你要的。”
“嗯。”
宮曜鎮定地點點頭,在箱子里面前蹲下來,翻著那些東西,大多都是文件,他有些犯難地皺起眉,很多字他還不認識。
“holy少爺,你要這些做什么?”
阿里莎走過去問道。
“醫生說,找一些重要的事說給他聽,他就能快點醒。”宮曜特地去咨詢了醫生,問得很仔細。
阿里莎恍然大悟,“所以你把少爺平時辦公的文件拿過來,念給少爺聽?”
“嗯。”宮曜點點頭。
“這我知道,少爺好像最近都在研究那個什么全息影像通話的項目。”一個傭人上前翻了翻文件,從中拿出一份,“看,就是這個,呃,這個是影印本,看來要件都早存放好了。”
“沒關系。”宮曜一本正經地看向那傭人,“你去念。”
“好的。”
宮曜繼續低頭翻箱子里的東西。
很奇怪,兩個小孩子用自己腦回路里的方式在喚醒父親,明明挺無語滑稽的一件事,但因為兩個孩子的表情都太過凝重認真,做得一絲不茍,看得幾個傭人莫名得熱血沸騰,都紛紛加入幫忙。
窗外的月光似乎沒有平時那么涼。
宮曜繼續翻著箱子,忽然從里邊翻出一張照片,是宮歐和時小念兩個人的合照,宮歐坐在那里,時小念站在他的身后,從后摟著他,兩個人臉上的笑容比時小念無名指上的戒指還要閃光。
宮曜把照片放到一旁,又從里邊摸出一個扁扁的水晶瓶子。
他的小手攥著透明的瓶子,低眸看去,里邊是一片紅色的干花,上面的花瓣缺了兩瓣,上面還有一道道的痕跡。
是一片殘缺的干花。
“……”
宮曜打開瓶子,看著里邊的花,小臉上有著呆滯。
他是個記性很好的孩子,尤其是對那些念念不忘的事。
“小葵,下午的花是你采的?很好看。”
“你喜歡我的花?你撿起花了么?”
“撿了。”
“真的?你喜歡嗎?不用水養著,花都壞了。”
“沒壞,還是很好看。”
原來,他真的把花撿起來了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