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^所以,剛才她在他背后所有的小動作,全被他盡收眼底!!!
辛遙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凍住了。
完了!這下是真涼透了!
“那個、你后背上好像、粘了根頭發!我幫你捏下來……”
那張軟白的小臉掛著干笑,一副命很苦的小模樣,極力解釋。
霍厲臣不發一語,陰沉著面色看著她詭辯。
那眼神,簡直如芒在背。
“說出來你可能不信,敲你腦殼那個……其實是想給你做個頭療來著。”
“畢竟書上說敲百會穴能延年益壽,您這尊貴的腦袋,必須享受特級待遇呀。”
“您這氣場太強,陽氣太盛,得泄泄火!”
“我剛才敲您腦袋,其實是在幫您……平、平衡陰陽!過不了幾天您肯定有所好轉的!”
霍厲臣面色依舊,幽深的黑眸幾乎沒怎么眨,就釘在辛遙的臉上。
辛遙感覺自己渾身被冷汗浸透,越說越心虛。
主要這男人看她的眼神太可怖了,像地獄的修羅,帶著徹骨的寒意,和極強的壓迫感。
她感覺她要死到臨頭了!
甚至開始后悔剛才自己為什么老虎頭上拔毛。
就在辛遙快要被嚇哭時,霍夫人聽到動靜進來了。
剛才霍厲臣那一聲連名帶姓的低吼,隔著兩層門都聽到了。
“遙遙,洗好沒呀,要不要林昊他們進去幫忙,苦了你一個小女孩洗那么大一只。”
這一聲,簡直就像救命稻草降臨。
“快、快洗好了。”辛遙看看偏開頭,躲避霍厲臣殺人的眼神,連忙回道。
辛遙顫抖的小手,一手拿著花灑,一手去擰開開關。
開關剛開,手里的花灑噴水而出,把一臉怒色的男人,直接來了個澆給。
白色的泡沫順著發梢直接淌下。
“辛……噗!”
霍厲臣咬著后槽牙再次開口,薄唇剛喊出一個字,洗頭發的水淌進了嘴里。
媽的!洗個頭差點被淹死!
“抱歉抱歉。”辛遙看著被泡沫糊住臉的霍厲臣,伸出小手給他抹了兩遍。
高舉的花灑就沒放下來過,趁這個機會,把頭發上的泡沫都給沖洗掉。
被淋了一頭的霍厲臣,就像被血脈壓制住的惡犬一樣。
仍由辛遙小巴掌在臉上糊來糊去。
偏偏他沒法開口,一開口水和著泡沫進了嘴里。
霍厲臣真的想給她剁了!
給狗洗澡都沒這么潦草!
辛遙快速給霍厲臣洗完全身,給他擦干身上的水。
然后用第二條浴巾,擦完頭和臉,把人一裹,推到一邊吹頭發。
動作麻利自然,給霍厲臣一種不像是洗人的錯覺。
或許是辛遙后面太賣力討好,也可能是被一通糟蹋,霍厲臣失去了所有的手段。
后半場,倆人幾乎沒有半個字的交流。
洗完,把人推出浴室后,辛遙自己也渾身濕透。
體力幾乎消耗盡了。
房間里,洗香香的霍厲臣在做睡前檢查。
五六個男醫生,包括林昊在房間里照顧,記錄數據。
辛遙抽空去客房又洗了個澡。
等再次回到主臥,一切檢查似乎都很順利,大家準備離開。
幾乎沒有人敢在主臥里多待一秒。
“遙遙,晚上辛苦你照顧厲臣,醫生們都在對面房間隨時待命,有情況你喊就行了。”
霍夫人看見辛遙把自己兒子收拾得干爽,越看越喜歡。
“我會的。”辛遙乖巧的點頭。
她太乖太文靜、太聽話了。
像舊式婚姻里對婆家聽計從的小媳婦,溫順得幾乎沒有一絲屬于自己的棱角。
起初霍厲臣也是這么以為的,他母親是看中她這溫順聽話,逆來順受的性子。
不過剛才在浴室里,他見識過她腹黑狡黠的一面。
他唯一能有感覺的腦袋,現在還是痛的!
明明是條咬人的搖粒絨,非在那裝乖巧的小哈巴狗。
跟霍夫人道了晚安后,辛遙將房門關上。
她垂著小腦袋,乖巧的走到沙發邊,準備鋪床睡沙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