夢境里的畫面灼熱得燙眼,曖昧交疊的身影在眼前晃蕩。
辛遙只看了幾秒,忙用手捂住臉,腳步慌亂地逃出門去。
推開門的瞬間,周遭的一切驟然扭曲。
鎏金吊燈變成了漏風的木梁,柔軟地毯換成了泥濘的土路,眼前赫然是記憶里那座破敗的山村瓦屋。
父母站在她面前,飽經風霜的臉上沒有半分暖意,只剩刻在骨子里的刻薄。
見她出來,粗糲的罵聲立刻砸過來:“賠錢貨還敢躲?撿個柴那么久去哪躲懶去了,飯都沒沒煮!”
弟弟妹妹們也圍上來,伸手就扯她的衣角,指甲掐進她的胳膊,疼得她倒抽冷氣。
在這片冰冷的惡意里,只有阿元會搖著尾巴奔向她。
那只土黃色的小瘦狗,總是把毛茸茸的腦袋埋進她手心,用溫熱的舌頭舔掉她的眼淚。
可這份唯一的溫暖,最終卻成了刺向她的刀。
就因為阿元總黏著她,父母竟在她上學時把它殺了,剝了皮燉成了一鍋肉。
晚飯時,一家人圍坐在矮桌旁,筷子戳著鍋里的狗肉。
吃得津津有味,笑容猙獰又滿足。
辛遙蹲在散發著血腥味的垃圾桶邊,目光死死盯著地上那沾了血的狗毛,絕望像潮水般將她淹沒。
“汪!”
熟悉的叫聲突然響起,辛遙猛地抬頭。
只見阿元從院角的草垛里鉆出來,尾巴搖得飛快,身上的毛還是干干凈凈的,一點傷都沒有。
它跑到她面前,用腦袋蹭著她的手背,溫熱的觸感真實得不像假的。
“阿元……”辛遙的聲音發顫,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抱住那顆毛茸茸的腦袋,眼淚再次涌出來。
她把臉埋在阿元的毛里,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揉進這份失而復得的溫暖里。
而現實中,辛遙的身體慢慢站起來,走到霍厲臣輪椅前。
然后手腳并用地爬上他的腿,像抱著救命稻草似的,緊緊摟住他的脖子,臉頰還在他頸窩里蹭來蹭去。
霍厲臣原本還松了口氣,指尖輕輕攏著她的頭發,心想這小家伙就算夢游,也只會找他。
可下一秒,懷里的人卻帶著哭腔,一遍遍叫著:“阿元……”
摟著她的手微微收緊,臉色一寸寸沉了下去,連周遭的空氣都仿佛冷了幾分。
一旁的老醫生將這一切看在眼里,推了推眼鏡,輕聲開口:“霍總,霍夫人這是創傷型夢游癥。”
他嘆息一聲,語氣帶著幾分凝重:“您應該聽過一句話,不幸的人,要用一生來治愈童年。
“從霍夫人剛才的反應和之前的回答來看,她的夢游,根源就在童年的陰影里。”
“我需要配合什么?”霍厲臣的聲音壓得很低。
老醫生看著辛遙,無意識往霍厲臣懷里縮的動作。
說道:“霍夫人似乎對您極為依賴,她發作時,最需要的是安全感。”
“您要做的,就是在她需要的時候,給她足夠的回應,讓她覺得自己是安全的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霍厲臣沉聲應下,低頭看著懷里還在輕輕啜泣的人。
為了她的病情,暫時扮演一下那個叫阿元的狗男人。
等老醫生離開催眠室,霍厲臣才抬手,輕輕拍了拍辛遙的背。
他的動作很慢,很溫柔。
像哄著受了委屈的小朋友,每一下都帶著小心翼翼的安撫。
頸窩里的人似乎感受到了這份暖意。
啜泣聲漸漸小了,呼吸也變得平穩,只是抱著他的手,依舊沒有松開。
霍厲臣剛松了口氣,以為她總算安穩下來,下一秒,懷里的人卻突然動了動。
先是軟糯的鼻音從頸窩傳來,帶著剛哭過的啞,卻莫名透著點好奇:“阿元……你胸肌怎么這么結實啊?”
“還這么大……唔……”
霍厲臣的動作猛地一頓,指尖僵在她后背,連呼吸都漏了半拍。
還沒等他反應過來,辛遙的手已經不老實起來。
隔著薄薄的襯衫,在他胸前輕輕戳了戳,又捏了捏,像在確認什么新奇玩意兒。
嘴里還碎碎念:“怎么還有腹肌了……”
她吧咂了下小嘴,聲音軟得能掐出水。
原來她的阿元汪星吃得這么好呀,再也不是以前那只干瘦的小黃狗了
而是一只被養得極好,渾身肌肉發達的健身狗。
她心里還隱隱有些不好意思,覺得自己對著一只狗狗這么流氓不太好。
可指尖傳來的緊實觸感實在太誘人,順著肌理往下滑的動作,根本不受控制。
就在她的手快要摸到腰腹時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