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時候,米凱拉悄然躲到角落,暗中觀察著面前的戰場。
首先是兩位首領的決斗,塞勒斯汀大戰烏坎托斯。
“塞勒斯汀不錯么。”
就連托麗娜也承認:“她和黑石獸人督軍打到現在不落下風,可以啊!”
獸人,不分新舊部落,在他們的文化中就崇尚勇武,重視榮耀,所以在獸人社會中,能當上領導的存在無一不是非常能打的家伙。
比如之前石堡要塞的獸人督軍加塞爾佐格,他的實力應該不會遜色面前這位烏坎托斯。可惜加塞爾佐格沒有料到塞勒斯汀的到來,所以沒有準備,只穿了日常的皮甲沒穿板甲,再加上武器也是防身用的兩柄單手斧,而非獸人擅長的雙手大斧。
綜上所述,在米凱拉看來,塞勒斯汀斬殺加塞爾佐格的那一戰由于后者缺乏準備導致成色不足,無法判斷女圣騎士的真正威力,反倒是這次塞勒斯汀和烏坎托斯的決斗,令人眼前一亮。
草根平民出身的塞勒斯汀,竟然憑借自身勇武能和獸人督軍打得難分難解,確實厲害啊。
就在這時,烏坎托斯突然發出怒吼,隨即全身皮膚冒出血紅的霧氣,令他原本的黑色皮膚,看上像被燒紅了一般。
“死亡之愿和魯莽!”
米凱拉一眼就認出了烏坎托斯施展的兩個戰士技能,通過犧牲防御力來換取巨大的力量,在技能生效期內,烏坎托斯恐怕會變強數倍,那么塞勒斯汀該怎
么辦?
不知不覺間,米凱拉把自己也帶入進了戰場,竟然會為塞勒斯汀捏了一把汗。
果不其然,兩大技能效果加身的烏坎托斯勢不可當,舉起手中的大斧,在半空中留下一道半月的殘影。
“順劈斬!”
這勢大力沉的一擊,差點轟開塞勒斯汀的架在身前的大劍,后者連續退了五步,方能重新穩住陣腳不至于被烏坎托斯當場擊倒在地。
“好!”
獸人督軍眼見優勢在手,立刻挺身窮追猛打,他要一口氣拿下塞勒斯汀,然后帶人沖進內部,兩面包夾防守在城墻缺口的其他人。
如果米凱拉是塞勒斯汀,他會立刻開啟“圣盾術”(即無敵),保護自己的同時拖延烏坎托斯的“死亡之愿”和“魯莽”的技能效果時間,等到效果消失再起身反打。
然而,塞勒斯汀并沒有這樣做。相反,當烏坎托斯高舉戰斧,帶著無窮殺意向她撲過來的瞬間,塞勒斯汀想起了霍格,那頭令自己第一感受到絕望的恐怖怪物。
當時的我,眼睜睜地看著同伴被撕碎卻無能為力,只得依靠抱頭鼠竄才能撿回一條命。
但這一次……我不會退縮!
那神圣的金色身影再次浮現在塞勒斯汀的腦海,那一天,那一刻,那一夜的溫暖,塞勒斯汀早已重拾勇氣,并且發誓絕不退縮!
所以,沒有無敵,沒有爐石,只有塞勒斯汀高舉的大劍,以及那一對在她背后,由圣光之力組成的金
色翅膀!
“復仇之怒!”
以圣光之力灌注全身的塞勒斯汀,雙瞳綻放金光,迎著烏坎托斯的大斧沖了上去。
上述舉動,甚至令米凱拉都下意識為了她握緊了拳頭。
塞勒斯汀,你夠狠,竟然敢和一個開了“死亡之愿”和“魯莽”的戰士硬碰硬,而且……
“
塞勒斯汀竟然真的用大劍擋下了烏坎托斯的戰斧,發出的精鐵交擊之聲,宛如雷鳴一般,震撼整個戰場。
“好!”
托麗娜叫道:“只要塞勒斯汀能夠頂住烏坎托斯,那么城門就不用擔心,去看看城墻缺口的情況吧。”
米凱拉也順勢轉頭看向了城墻缺口方向的戰場。
如果說,塞勒斯汀和烏坎托斯的決斗,雙方有來有回不分勝負的話,那么城墻缺口的戰斗就是冒險者小隊表面優勢,但實際上恐怕情況極不理想!
“卡托-西卡琉斯不愧是無敵的二連長,確實猛。”
托麗娜一邊玩梗,一邊說道:“但是只靠他一人是不夠的。”
獸人受制于城墻缺口的寬度,無法展開陣型包抄對手,只能從缺口的正面一排一排輪流上,導致被卡托-西卡琉斯施展華麗的劍舞連斬數十人。
然而,對于數量多達數百的獸人部隊來說,這點兒損失根本不算什么,并且隨著時間的流逝,連續揮舞大劍的卡托-西卡琉斯已經展露疲態,可惜冒險者人數有限根本不可能做到調人換防。
至于守住兩側的伊芙蕾
妮和衛兵約翰,前者的戰斗職業是潛行者,正面抗線本來就不是強項,亦或者說,這位女性暗夜精靈能夠撐到現在已經是超常發揮。
而衛兵約翰,這貨就完全不夠看了,全靠手中盾牌頂住陣線,收割人頭基本都由旁邊兩位負責。
“想想也是。”
托麗娜吐槽道:“如果衛兵約翰實力夠強,他也不會被獸人抓獲,成為俘虜了。”
當然,局面變成如今模樣,也和過早下線的侏儒法師貝利撒留-考爾有一定的關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