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把摟過正委屈巴巴的兒子,把臉埋在小寶軟乎乎的肩膀上,假模假式地“嚶嚶嚶”起來,聲音帶著哭腔控訴:
“嗚嗚……寶寶,你看爸爸……他壞死了……媽媽生病這么難受,想吃根冰棍都不給……壞爸爸……”
小寶雖然不太明白媽媽為什么突然哭了,但“壞爸爸”和“不給吃冰棍”他是聽懂了的。
立刻皺起小鼻子,烏溜溜的大眼睛用力瞪著周玉徵,小臉上寫滿了對“暴政”的不滿和對媽媽的同情。
周玉徵被這母子倆聯手“聲討”,一個生病委屈,一個天真控訴,頓時一個頭兩個大。
他看著溫迎那副“你不答應我就哭給你看”的架勢,最終無奈地嘆了口氣,防線徹底崩塌,妥協道:“……只能吃一口,小小一口,解解饞就算了。”
“好!”溫迎立刻抬起頭,臉上哪有半點眼淚,只有計謀得逞的狡黠。
于是,一根綠豆冰棍被周玉徵鄭重其事地拿出來,放在一個小碗里,然后用勺子刮下薄薄的一層冰沙,分成兩份,一份喂到溫迎嘴里,一份喂到眼巴巴的小寶嘴里。
真的就只有一小口,冰涼清甜的味道在舌尖化開,瞬間撫平了喉嚨的干渴和身體的燥熱。
溫迎滿足地瞇起眼,感覺昏沉的腦袋似乎都清明了一些。
小寶也咂咂嘴,雖然意猶未盡,但能吃到一口已經心滿意足。
與此同時,在研究所分配給職工的簡陋宿舍里,蘇婉清正挽著袖子,費力地擦拭著積了薄灰的家具。
這間宿舍只有十平米左右,除了一張木板床、一個舊衣柜和一張掉漆的書桌,再無他物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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