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她真的哭出聲,抽噎得上氣不接下氣,周玉徵的動作才終于緩了下來。
他俯下身,粗糙的指腹拭去她臉上的淚痕,輕輕吻去她眼角的淚水。
然而,這短暫的溫柔只是暴風雨的間歇。
沒等溫迎緩過氣,新一輪的征伐又開始了。
只是這一次,他的動作里似乎多了些別的東西,不再是純粹的懲罰,而是摻雜了想要將她徹底揉碎融入骨血的深刻占有。
他一遍遍地吻她,從濕潤的眼睛到紅腫的唇瓣,再到纖細的脖頸和鎖骨,留下一個個曖昧的印記,仿佛要用這種方式,在她身上打下獨屬于他的、不可磨滅的烙印。
溫迎最后是昏睡過去的,連他什么時候抱著她去清理的都不知道。
第二天早上,溫迎的生物鐘徹底失靈。
窗外天光早已大亮,周玉徵起身、穿衣、離開,一系列動作都放得很輕,完全沒有要叫醒她的意思。
溫迎陷在柔軟的被褥里,睡得昏天黑地,渾身像被拆開重組過一樣,尤其是腰和腿,酸軟得不像自己的。
直到臥室門外傳來劉媽小心翼翼的敲門聲和詢問:
“少奶奶,少奶奶?您今天……不上班了嗎?這都快十點了。”
溫迎猛地被驚醒,混沌的大腦反應了幾秒,才意識到“上班”兩個字意味著什么。
“完了!遲到了!”
她驚呼一聲,掙扎著想坐起來,卻因為身體的酸痛和無力又跌了回去。
她在心里把周玉徵那個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混蛋罵了無數遍,這才咬著牙,強撐著爬起來。
匆匆忙忙換好衣服,連早飯都來不及吃,溫迎拖著仿佛灌了鉛的雙腿,幾乎是飄著到了單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