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冬霖卻像是毫無所覺,徑直走到一張看起來還算干凈的桌子旁,拉開塑料凳子,直接坐了下來。
他對老板說道:“一屜小籠包。”
老板連忙應聲,從妻子手里接過剛出籠、還冒著滾滾熱氣的小籠包,小心翼翼地將蒸籠放在了司冬霖面前的桌子上。
司冬霖拿起桌上一次性筷子,掰開,夾起一個晶瑩剔透的小籠包,放在嘴邊隨意吹了吹,便直接送入了口中。
滾燙的汁水在口中爆開,他似乎毫不在意,細嚼慢咽,神情淡漠。
趙黔這時也走了進來,站在桌邊,低聲道:“少爺,還有一件事。聽說……沉小姐受傷了,正在瑪麗醫院住院。”
司冬霖聞動作沒有絲毫停頓,不緊不慢地拿起旁邊裝著陳醋的小壺,直接往剩下的包子上淋了一些暗色的液體,然后夾起一個沾滿醋的包子,再次送入嘴里。
他含糊不清地問,語氣里聽不出什么關心:“生什么病?”
趙黔回答道:“據說是……被沉夫人用利器意外傷到了。您看,需不需要我們……”
司冬霖嗤笑了一聲,那笑聲里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輕蔑,他將最后一個包子塞進嘴里,用餐巾紙隨意擦了擦嘴角,滿不在乎地說道:
“成事不足,敗事有余的廢物。連個瘋婆子都應付不了,還能指望她做什么?”
他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夾克的衣領,那張妖孽的臉上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容,眼神卻冰冷如霜。
“既然都住院了,那就去看看吧,看看我那不中用的表妹。”
說完,他隨手在桌面上擱下一張遠超餐費的大額鈔票,便徑直轉身離開了這家小店。
老板看著那張鈔票,又看了看那群人離去的背影,長長松了口氣,趕緊將錢收了起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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