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迎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的身影,就感覺一個冰冷的硬物抵住了她的脖頸大動脈,那觸感讓她渾身僵住。
緊接著,一股粗暴的力道拽著她的頭發和胳膊,強迫她扭轉身體,面向腳步聲傳來的方向。
她呼吸驟停,瞳孔震顫,眼睜睜看著司冬霖帶著七八個手下,如同暗夜中的煞神,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。
他臉上沒什么表情,但那雙鳳眸里翻涌的冰冷殺意,比停車場陰冷的空氣更讓人膽寒。
挾持她的兇悍男人看到司冬霖,非但沒有害怕,反而咧開嘴,露出一個扭曲瘋狂的笑容。
“哦?來了?”
司冬霖在距離他們幾步遠的地方停下腳步,眼神如同看垃圾一樣掃過劉威,語氣淡漠得沒有一絲波瀾:
“劉威,你什么意思?”
劉威最恨的就是他這副永遠高高在上、仿佛一切盡在掌握的恣意模樣,這讓他感覺自己像只可以被隨意碾死的臭蟲。
他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,獰笑道:“我要干什么?你不知道嗎?你他媽當初敢把老子……”
后面的話他似乎難以啟齒,眼中迸射出怨毒的光芒。
司冬霖面上依舊是那副嫌惡的表情,目光輕飄飄地掃了一眼劉威的襠部,然后轉頭看向旁邊的趙黔:
“不是聽說,上次之后,他就瘋了嗎?看樣子……是好了?”
他語氣惡劣,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。
“看來,上次的教訓,還是給輕了。”
這話捅進了劉威最痛、最不堪回首的傷口。
他確實是因為之前試圖侮辱司冬霖,而被男人用了極其狠辣的手段“懲罰”了,導致身體和精神受到了雙重摧殘,之后確實瘋癲了一陣子。
雖然后來經過治療,時而清醒,時而瘋癲。
但那種刻骨銘心的恥辱和身體上的殘缺感,讓他每天都活在無盡的折磨和仇恨之中。
司冬霖對他造成的傷害,是他這輩子都無法愈合的創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