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該喝藥了。”
阮宓猶如機器人一樣,在張嫂的注視下喝了婆婆為她尋來的助孕藥,聲音冷淡。
“你先回去吧,遺體告別儀式結束我就回去了。”
阮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擺,眼神看向某處,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。
一個處女,就算喝再多的助孕藥又有什么用呢?
她的丈夫已經半年沒回家了。
拉開房門,不大不小的聲音傳進她的耳中。
“慕哥真會玩,居然把人帶到這種地方,要是被嫂子看見多尷尬啊!”
“切,看見又如何,一個替身而已,倒貼的狗還能有自己的想法不成。”
“說的也是,估計就算看見了,還得為慕哥善后呢!”
替身,倒貼的狗?
阮宓嘴里反復嚼著這些文字,就好像回憶自己不堪的過往一樣。
為了貪念當年的一絲溫暖,她甘愿當替身,只想著有朝一日,他能回想起他們的過往。
后來他們真的戀愛了,自認為美好的時光她數著日子過。
然后他們結婚了,她依然數著日子過,家卻成了她一個人的冷宮。
那兩人接著又說,“不愧是慕哥心尖尖上的人,走哪里帶到哪里,這都進去一個多小時了,還沒結束,要不要敲敲門提醒一下。”
“就你多事,慕哥知道分寸,我們先過去。”
等兩人走遠,阮宓來到他們所說的房間。
酥到骨子里的聲音夾雜著沉重的悶哼與喘息。
站在門前的阮宓身型一震,這兩人的聲音?
鬼使神差的輕輕推開了一條縫隙。
入目即是毀滅。
床鋪晃動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,床上是彼此糾纏的熟悉身影。
殯儀館的冷氣裹著紙錢灰燼的味道往骨縫里鉆。
周媚?
十三線小明星,亦是慕修白的白月光,她居然回來了。
“明天你就回去吧,好好養胎把孩子生下來,以后這個孩子就是慕家唯一的繼承人。”
“修白,在等等嘛!在等一個月好不好?這么快送我走,難道你不想我嗎?”
轟的一聲,阮宓差點站立不住。
唇上傳來尖銳的疼,她才發現自己咬破了嘴唇,一滴血珠漫出來,在蒼白的唇上顯得妖冶又凄厲。
指甲深深剜進掌心,試圖用疼痛拉回理智。
阮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的靈堂,神游一樣,魂不附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