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……”
摔進院子,屁股著地,疼得他倒吸涼氣。
“安少!”
婁小姐見謝安摔得四仰八叉,月白長裙一掀,就要沖過來。
“別!”
謝安咬牙,尾椎骨火辣辣地疼,“去幫那兩位好漢,我沒事!”
“不用了。”
吳元的聲音從墻頭飄下來。
隨即他抬高嗓音,對著院子里苦戰的兩人:“麻順,伍洋,退!”
兩人如蒙大赦。
麻順彈簧刀一收,腳底抹油往后滑。
伍洋肩膀一抖,硬生生剎住沖勢,肋骨傷口又崩開一線。
兩人退開到了謝安這邊墻角。
一個個喘氣如牛。
此時。
謝老太爺披頭散發,臉上皺紋深得像刀刻,頭發也全部成了雪白,
人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二三十歲。
在他的身旁,還佇立著一道穿腸破肚的恐怖身影——
命詭!
腹腔裂開,內臟拖在地上,滴著黃膿。
眼珠子吊在外面晃蕩,嘴角裂到耳根,露出森白牙床。
沒召喚這東西前。
謝老太爺差點被伍洋和麻順活活打死。
好在中間他用謝龍的命換了時間——
此時謝龍的尸體倒在一邊,身上雖然中了一刀一腳。
但這不是致命傷。
真正的致命傷,是謝忠造成的。
謝龍整個后背,都被掏出了一個大洞!
謝忠以自己曾孫的內臟和鮮血,補全了自己,召喚出了命詭。
雖然沒了一個好大孫。
但卻給自己保留了活命的機會。
“呼……”
這位謝老太爺喘息著轉頭,目光越過麻順幾個,落在墻頭出聲的吳元身上。
他明白,眼下院墻上的這個男人才是這伙人的領頭。
“這位大人……”
謝忠聲音嘶啞道:“還請放我一條生路……
“只要留我一命,做什么我都答應!”
吳元下來了。
一步步走過來。
謝忠見他逼近,連忙又道:“我有錢!有很多金子!
“你放過我!那些都歸你!”
他手開始發抖:“還有,還有……
“對!我還有一張特殊的弓!”
“那是我從主家偷來的,傳說是我們老祖宗——
“那位天師所用之物……”
一聽這話。
墻下的謝安猛地怒吼:“謝忠!你特么偷我家里的東西?!”
而且還是那位老祖宗的!!!
“放屁!什么叫偷?
“那也是我謝忠的老祖宗!”
謝老太爺厲聲回應,但目光始終盯著吳元。
直到吳元站定在距離三米的位置。
他才緩緩松了口氣。
可這口氣還沒松完——
呼!
一陣腥風撲面。
那個渾身臟兮兮的男人撲過來了。
“你……”
謝忠又驚又怒,聲音卡在喉嚨里:“沒有我,你不可能找到我那些藏寶地!”
說話之間。
他的命詭已經迎戰了上去。
腹腔裂口張得更大,內臟甩出,像鞭子抽向男人。
可這個男人是謝艷費盡心機弄出來的特殊存在,已經到了不可復制的地步。
一拳砸出,命詭胸口塌陷!
一爪抓下,命詭半邊身子被撕成碎末!
沒兩下。
命詭“砰”的炸開。
化作屢屢黑氣,消散在夜空。
同時。
一枚稍大的光點從黑氣中剝離,像活物般鉆進吳元體內。
14
“啊!”
與此同時,謝老太爺也爆發出一聲猛烈慘叫。
不像他的曾孫謝龍。
他的命詭與他聯系的太深,也太久了。
隨著命詭消亡,他自身也遭到了反噬。
慘叫聲讓吳元從得到詭點當中回神,他看了眼痛苦不堪的謝忠。
“殺了。”
得到吳元的命令。
一旁站立的男子嘶吼一聲,直接把謝忠撕成了碎片。
“潼陽謝家,覆滅了。”
婁小姐走了上來,帶著一點唏噓。
與之一起的,還有被攙扶而來的謝安。
是后者讓她過來的。
吳元沒有說話,而是看向謝安。
謝安點點頭:“還有一個藏在左邊小院里。”
是他布置的大陣,因此這里還存在什么活人,也只有他清楚位置。
“誰?”
婁小姐驚訝問道。
“謝忠的孫子,謝龍的爹。”
謝安撇撇嘴:“現在潼陽謝家就剩下這么個人了。”
……
等到麻順把人揪出來的時候。
吳元才看到這個被折磨到不成樣的中年男人。
他的手臂、肚子上布滿了針孔。
“為了逃避被那個老不死的迫害,竟然選擇成為一個癮君子……”
謝安看到后,感慨出聲。
“別殺我,我帶你們去謝忠的密室!”
中年男人舉起雙手,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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