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靠著門板站了許久,直到雙腿發麻,才無奈地嘆了口氣,轉身走向書房。
書房里的行軍床依舊擺在老位置。
在回來的路上,顧云騁還在慶幸自己終于不用再睡行軍床了。
沒想到回家的第一晚,連臥室的房門都沒能進去。
躺在硬邦邦的行軍床上,顧云騁翻來覆去睡不著。
他越想越窩火,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就是徐政委那個大嘴巴害的嗎?
要是他沒在蘇曼卿面前說漏嘴,哪會有現在這些事?
越想越氣的顧云騁猛地從床上坐起來,抓起外套就往外走。
夜色漸濃,家屬大院里靜悄悄的,只有路燈投下昏黃的光。
他熟門熟路地繞到徐政委家樓下,抬頭看了看二樓亮著燈的窗戶,心里的火氣又躥了上來。
他蹲在墻角,從地上摸了幾塊小石子,瞄準二樓的窗戶,輕輕一投。
“嗒”的一聲輕響,石子落在窗臺上,隨后滾了下去。
徐政委的愛人剛把孩子哄睡,聽到外面的響動,立即讓自己男人去看看。
徐政委坐在沙發上翻動報紙,實在懶得動,就隨便敷衍了一句。
“準是大院里的野貓路過,不必大驚小怪。”
此時躲在暗處的顧云騁見里面沒有動靜,就又摸出一顆石子投了過去。
再次聽到外面有動靜,徐政委的愛人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男人。
“又響呢,你快去看看,要真是野貓就趕走,免得大半夜的叫喚,把孩子給嚇醒。”
覺得自己媳婦兒大驚小怪的徐政委又不敢說個“不”字,只好站起身朝窗臺走去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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