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了蓋的汽水瓶都放到嘴邊了,江麥野還惡狠狠盯著他。
謝覲州竄起一股無名火。
狗脾氣,還是那么倔,吃定了他一定會妥協是吧?
謝覲州氣得想把手里的汽水瓶摔了。
不喝是吧,渴死的反正也不是他!
然而看到江麥野唇角的干皮,謝覲州到底是沒能摔掉汽水瓶,他的眼神,逐漸晦暗。
江麥野的唇生得好看,大小適中,豐盈飽滿。唇色亦是那么恰到好處,唇淺一分,會讓她的容貌略顯寡淡,深一分,又會剝奪她的嬌俏。
什么樣的歪理,從她好看的紅唇里過一遍,都會迷糊男人的意志。
她還有各種層出不窮的哄人手段。
那些裹了蜜糖的話語,說第一遍時,謝覲州可以提防,第二遍,謝覲州就動搖了,第三遍,他恨不得將心挖出來給她……除了真心,那時的他也確實沒什么能給的。
謝覲州還記得那一年夏天,江麥野帶著他搞到一點稀罕的山貨,兩人商量后決定拿到縣城黑市賣掉。兩人要躲著姜家人,早早就從村里出發,走了三個多小時才到縣里,貨賣掉了,江麥野熱得滿頭大汗。
路邊有個賣涼茶的小攤,江麥野眼睛看了好幾遍,謝覲州就問她要不要喝。
他現在都還記得,那種涼茶是三分錢一碗。
江麥野買了一碗遞給他,哄了他先喝。
他那時沒有多想,仰著脖子咕咕咕喝完之后,江麥野卻舍不得買第二碗。謝覲州自己掏錢要買,江麥野一把搶過他錢:
“你傻嗎?不要錢的井水多得很,不許花這冤枉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