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拿出銀票時,宋青沅看著數量,猜到他會拿走一部分,也并沒有太在意。
她讓他去找的時候,就已經猜到這個所謂的爹,會拿走一部分。
宋青沅從中拿走幾張百兩銀票,便將剩下的留給他。
“侯府重建需要大量的銀錢,你找人將圍墻和東院收拾一下,我暫住在那里,然后就趕往江南赴任吧。”
聽著她像是下令一般的語氣,宋景陽嘴角抽搐著。
當初他是為什么會覺得,蘇明媚這女人是白月光呢?
這女人不僅自己瘋,就連她女兒也是個瘋子!
只是現在,宋景陽也不得不聽她的指揮,只能揣上銀票出門。
生氣歸生氣,但鹽田是民生大計,也是左相的錢袋子。
他若是替左相賺到了銀子,拿下了戶部鹽鐵司的位置,兵部還算得了什么?
想到這里,他心里頭又舒坦了。
他本想先去找人修建侯府,卻剛出門就遇到了楚耀。
“這狗東西想做什么?”
宋景陽瞇起雙眸,陰狠地看著他。
若不是楚耀那日鬧事,他至于淪落到如此田地!
只是楚耀顯然不是來找他的。
他從武安侯府側巷離開,上了一輛馬車。
宋景陽認得,那馬車是陽云伯府的馬車。
陽云伯沒有實職,在朝中毫無根基,是個破落戶。
但陽云伯命好,娶了個江南富戶的妻子。
本來嘛,這會掙錢的妻子,他日就算降爵,陽云伯也過得舒坦。
但陽云伯的兒子不中用,經常流連煙花之地。
這輛馬車極盡奢華,他一眼就認出來了。
但楚耀為什么會悄悄從側巷出來,上了陽云伯府的馬車?
難不成,這兩人想去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?
宋景陽眼里閃過一絲恨意。
是你們逼我的!
宋景陽哪里還記得要去找工匠,悄悄就跟在了那輛馬車后。
只是他也沒想到,他們會跑那么遠。
宋景陽跟在后面,喘得像拉風箱一般。
許久,這才看見馬車停在了青柳巷外。
他毫不猶豫地走進去,想摸清他們究竟在哪個房間。
宋景陽這人向來好面子,好色,卻從不來這種地方。
是以,那些女子靠上來時,他也只是蹙著眉推開。
“我問你,陽云伯公子是不是經常來這里?”
他長得高大英俊,蹙著眉時倒有幾分上位者的氣勢。
姑娘們自然知道朝廷法度,只是一般不會有人專門來管。
“這位爺,現在才剛過午呢~”
外之意,即便陽云伯公子來了又如何?
宿娼你也得清晨來抓人啊!
宋景陽有些不耐煩,從懷里取出碎銀,塞進姑娘手中。
“說!”
姑娘貪財,但也惜命。
“不如進房說?”
開玩笑,在這大庭廣眾下說出去。
要是陽云伯公子出了什么事,她們可就大禍臨頭了!
宋景陽同意了,抬腳便跟她們進了房間。
而另一邊,綿綿得知蘇明媚藏了上萬兩銀票,心中頓時起疑。
蘇興懷“死”后,見光的充了國庫,不見光的,都被范文斌瓜分。
即便他藏了些范文斌不知道的,不就漢承伯一家?
幾萬兩說給就給,蘇興懷這么有錢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