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什么?佟遠山,你到底隱藏了什么?這個被你指定繼承80%財富的“佟晚意”,這個讓你不惜封鎖自己記憶的存在,究竟是什么人?孤兒院的大火……照片……手腕上相同的印記……這些碎片之間,可能隱藏著一段被埋葬的、極其不堪的過往,正如海地和蘭考的孤兒院火災案例所示。
秋初霽的靈魂,被困在這具日漸衰老的軀殼之中,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、仿佛來自九幽之下的刺骨寒意。他重生而來,以為自己只是不幸地占據了一個垂死老人的身體,卷入一場遺產糾紛。但現在看來,這具身體本身,就是一個巨大的、充滿危險秘密的墳墓!而佟晚意,那個尚未露面的繼承人,很可能就是拿著鑰匙,準備掘墓的人!
沉重的思緒被病房門再次打開的聲音打斷。一股濃烈到刺鼻的香水味率先涌了進來,帶著甜膩的侵略性。柳曼扭著腰肢走了進來,手里拎著一個包裝精美、與病房格格不入的碩大果籃。
她今天穿了一件緊身的艷紅色連衣裙,襯得皮膚愈發蒼白,精心描繪的紅唇勾起一個夸張的弧度,眼底卻一絲笑意也無,只有冰涼的審視和毫不掩飾的厭煩。
“喲,老爺子,看著氣色比前兩天‘好’多了嘛!”她將果籃猛地擲于床頭柜,發出沉悶的“咚”響,水杯隨之顫動。她故意拖長“好”字音調,諷刺之意尖銳如冰錐。“振邦哥特意讓我給您送點進口水果來,補補身子。您可得好好撐著,您要是現在閉了眼,振邦哥忙活了半輩子,可都要便宜了那個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‘佟晚意’了!”
她一邊說著,一邊用涂著鮮紅蔻丹的手指,毫不客氣地撥弄著果籃里的水果,拿起一個碩大的蛇果,指甲幾乎要嵌進果皮里。“嘖嘖,真是沒想到啊,老爺子您藏得可真夠深的。一個死了女兒(佟晚意母親)留下的孤女?呵,誰知道是真是假呢?這遺囑……該不會是您老糊涂了,被人下了套吧?”她的目光像毒蛇的信子,在佟遠山臉上舔舐,試圖捕捉任何一絲心虛或動搖。
秋初霽(佟遠山)靜臥不動,連目光都慵懶。身體的極度衰弱與印記的沖擊,令他對柳曼的拙劣挑釁感到疲憊且厭煩。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這女人身上散發出的惡意,濃烈得如同她身上的香水味。她不是來探病,她是佟振邦派來試探虛實的馬前卒,是來施加壓力的。
柳曼見他沒有反應,眼中閃過一絲惱怒。她俯下身,她那張濃妝艷抹的臉龐湊近了些,聲音刻意壓低,如同寒冰般刺骨的氣息拂過佟遠山的耳畔:“老家伙,識時務者為俊杰,趁早改了那份遺囑!否則……你以為自己還能在這安逸的病房中茍延殘喘幾日?外面那些盼著你‘安詳’離世的人,可多了去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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