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個字,都像燒紅的烙鐵,狠狠燙在佟遠山的靈魂上!那冰冷的宣判,如寒冰直透骨髓,其殘忍程度,遠超任何酷刑!活著,難道只是為了成為她復仇路上的活體展覽,或是她毀滅祭壇上最痛苦、最刺眼的犧牲品?
“不……不……”佟遠山發出野獸瀕死般的哀鳴,身軀在床上瘋狂顫抖,胸口縫合處如被利刃切割,劇痛鉆心;手腕印記熾熱如巖漿,洶涌翻騰!監護儀發出尖銳的警報!血壓、心率瘋狂飆升,又陡然跌落谷底!
精神沖擊巨大,身體瀕臨極限,佟遠山眼前發黑,意識搖曳,仿佛風中殘燭,隨時可能湮滅!
就在這時!
病房的門被猛地撞開!
佟振邦高大的身影如同裹挾著風暴的兇獸,沖了進來!他臉色鐵青如霜,西裝外套隨意敞著,領帶歪斜,額上青筋暴突,雙眼布滿血絲,死死地盯著病床上瀕臨崩潰的佟遠山,更準確地說,是盯著佟遠山身旁那位站得筆直、面容冷若冰霜的女人——蘇郁!
他剛剛在董事會上經歷了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!親弟弟的背叛被當眾撕開!價值十五億歐元的貨物被凍結!集團聲譽岌岌可危!這不僅可能導致公司面臨法律訴訟和罰款,增加公司的財務風險和法律風險,還可能影響到與供應商和客戶的合作關系,導致信任度下降,進而影響公司的業務運營和發展。而這一切的導火索,或者說,那個精準地引爆了這一切的幕后操盤手……就是眼前這個女人!
“蘇……郁!”佟振邦的聲音如同受傷雄獅的咆哮,帶著滔天的怒火和毫不掩飾的殺意!他幾步沖到病床前,巨大的陰影瞬間籠罩了蘇郁和病床上的佟遠山!他布滿血絲的雙眼猶如兩把鋒利無比的利刃,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寒芒,直直射向蘇郁那張平靜無波的臉龐,“是你!是你搞的鬼!對不對?!佟振宇那個蠢貨!還有泰坦工業!都是你在背后操縱!你想干什么?!你想毀了佟氏嗎?!”
他胸中的怒火猶如即將爆發的火山,洶涌澎湃,化作一股強烈的能量波動,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顫抖。他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,想一把掐死這個深不可測、如同毒蛇般的女人!
蘇郁緩緩轉過身,動作依舊從容不迫。她以如水般平靜的姿態迎接著佟振邦那怒火熊熊的目光,深邃的墨色眼眸猶如深邃無垠的夜空,平靜無波,唯有冰冷的寒意在其中彌漫開來。她甚至沒有后退一步,仿佛佟振邦的暴怒不過是拂面的微風。
“佟總,”她的聲音清冷平靜,如同冰泉流淌,瞬間澆滅了佟振邦一部分的怒火,卻讓他感到更深的寒意,“您在說什么?我聽不懂。”她微微歪頭,姿態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困惑,眼神卻冰冷如初,“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職責。發現內部蛀蟲,及時清除,維護集團利益,避免更大的損失。至于泰坦工業……那是歐洲市場正常的商業博弈,與佟振宇先生的‘個人行為’是否存在關聯,有待進一步調查。佟總將責任歸咎于我,是否有些……欠妥?”
她的話語條理清晰,無懈可擊,仿佛織就一張無形的網,輕易便將佟振邦的指控化解,同時,她還巧妙地將‘推卸責任’的標簽貼在了他的額上。她那份冰冷的平靜,與佟振邦如火山爆發般的狂怒形成了鮮明而刺眼的對比。
“職責?維護集團利益?”佟振邦怒極反笑,笑聲嘶啞而瘋狂,他猛地指向病床上氣息奄奄、眼神死寂的佟遠山,“那你告訴我!他手里的東西是什么?!”他的目光犀利如刃,緊緊盯在佟遠山緊握的牛皮紙文件袋上,那里面裝的,可是佟振邦zousi的鐵證!“是不是你給他的?!你想用這個來威脅我?!嗯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