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曦點頭應了。
干凈整潔的院子里別有一番景色,這一路朝曦都沒有放開她的手,本該急促的步伐卻要配合她的腳步放下速度。
坐在院內,朝曦問起:“你可知半年前要擄你的人是誰?”
原本喬書吟還沒頭緒,但聽他的語氣,她揚眉:“祁煜?”
他點頭:“要么回京一趟,殺了他。要么我寫信回去,讓父皇親自斬殺,將他運來西關,這一路要遙遠,不知還有多少事端。”
喬書吟想了想作出決定:“戰事結束,我也懶得再追問計較過去的事。”
生了兩個孩子之后喬書吟覺得已經圓滿了,過去的事即便是問到了結果,也改變不了事實。
她釋懷了。
朝曦聞立即派人快馬加鞭趕回京城送信,別留活口。
“這半年,你辛苦了。”朝曦心疼道。
喬書吟搖頭:“院子里很安穩,倒是你,肯定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。”
她見過父親身上的傷,父親說戰場上哪有不受傷的?
說著就要看他的傷卻被朝曦攔住了,清了清嗓子:“一些成年傷口罷了,不礙事,等晚些再看。”
他問起了這半年,也說起了他自己這半年來發生的事。
“等過幾年北梁的人徹底將塞北統治平穩,咱們可以去塞北草原看遍地牛羊,還有夜里的星星,近在咫尺。”朝曦看著她雖一襲粗布衣裳,干凈整潔,一張白玉無瑕的臉白白嫩嫩,眉眼越發精致。
喬書吟笑著點了點頭。
“你不是想見樂晏么,前陣子她添了喜,等她恢復一些日子,我帶你去南牧看看。”朝曦忽然說。
喬書吟眉眼果然亮了起來。
喋喋不休不知不覺就聊到了傍晚,小廝來請他們用膳了,才止住了話題。
兩個孩子已經在乳娘的哄睡下沉沉睡去,所以并未帶兩個孩子。
秦家準備了一場家宴,還專程準備了京城的菜。
沒有君臣之別,也沒有繁瑣規矩,更像是久別重逢的酣暢淋漓,說不盡的話,意猶未盡。
秦瑾瑜和朝曦聊個沒完。
展萬凌對喬書吟也是一見如故:“我還記得當年離京時,你父親一個人帶著你,才這么大。”
她伸手比畫半截腿的高度,欣慰道:“沒想到一晃都十八年了,竟長得這么水靈。”
說著又提到了喬書吟的母親,自知失,展萬凌面露幾分愧色,喬書吟卻搖搖頭:“都這么多年了,很少有人在我面前提及母親,但我看夫人的樣子,我母親應該是個極好的人。”
“那是當然!”展萬凌眉飛色舞地點頭:“你母親亦是文武雙全,要不然也不會將你父親栓牢牢的,我與你母親也有情分在,看你眉眼,確實像極了你母親。”
喬母是病故的。
藥石無醫,當年喬家求了多少太醫都無濟于事。
“誰能想到你父親真的守了你母親一輩子不娶。”展萬凌既是遺憾又有些傷感,拉著她的手:“好孩子,皇上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,你也是個有福氣的。”
最讓她感動的就是兩個人的默契,各自聰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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