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日蘇將軍就舉家搬出了京城。
蘇夫人想要找娘家求助,可安懷早已對她失望至極,閉門不見。
她的哥哥們甚至還揚要斷絕關系。
皇后在御書房外下跪,替兄求情,可皇上毫不留情,命人將她拖走了。
皇后幾次三番召見裴墨染,可裴墨染都找借口婉拒。
……
半月后,便到了云清婳的生辰。
清晨,天蒙蒙亮,云清婳還在酣睡,裴墨染便將她抱了起來。
她嚇得一激靈,脾氣上來了,又嬌又氣地問:“干嘛啊?”
“小壽星,過生日了。”裴墨染輕聲哄道。
云清婳闔著雙眼,含糊不清道:“再睡一會兒。”
他啞然失笑,強行給她穿好衣裙、鞋襪后,將人抱下了榻。
云清婳不明白,她過生辰,裴墨染興奮個什么勁兒?
裴墨染帶著云清婳跟孩子去船舫上游湖。
孩子們還沒坐過船,他們好奇地看著一切,在裴墨染的懷里東張西望。
云清婳倚靠在船艙內的貴妃榻上,悠悠地吃著早茶。
晨曦的陽光射進窗欞,將屋內分為一明一暗兩部分。
秋日的陽光灑在云清婳臉上,好似給她傾國傾城的容顏描上了金邊。
飛霜端上一碟酸甜口的糕點,“主子,最近蘇靈音格外安分,就是皇后總想著見殿下,但是殿下都沒答應。”
“皇后已經黔驢技窮了。但是坐以待斃,可不像蘇靈音的性子。今日是我的生辰,這可是她下手的好時候。”她平靜地分析。
“那該如何是好?”飛霜的眉心擰成了川字。
“蘇靈音動手,咱們也能動手啊。”云清婳眼波流轉,看向窗外。
裴墨染站在船邊,正把辭憂舉高,讓她騎在他的脖子上。
他抓著的辭憂的小肉腿,彎著腰,方便辭憂看著船下跳出水面的錦鯉。
辭憂咯咯笑個不停,“魚魚……”
承基在地上急得跳腳,“爹爹,寶寶也要!”
她的臉色一沉,心好似都被吊了起來。
狗男人,有病吧?
別把她辛辛苦苦生的孩子搞沒了!
這可是她上位的籌碼!
她匆忙小跑出去,“裴墨染!你把辭憂放下來!”
裴墨染笑吟吟地轉過身,“辭憂想看魚呢。”
“若是孩子掉下去,我就要了你的命。”她的小臉一擰,慍怒不已。
她巴掌大的臉上,精致小巧的五官皺起來,黛眉一擠,像是發威的奶貓。
裴墨染很想笑,但是不敢,于是他唯唯諾諾地將孩子放下來。
“爹爹,抱抱。”承基抱著他的腿,葡萄眼跟洗過一樣,水汪汪地看著他。
裴墨染嘁了一聲,“還抱?沒聽見你娘要要爹的命?”
“打爹爹屁屁。”承基扯扯云清婳的裙擺,機智地出主意。
辭憂學著皇上,捋了捋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,“斬了吧。”
裴墨染:???
云清婳:???
孝啊!
太孝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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