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騙人!”睿王咆哮。
“是不是騙人,你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?”裴墨染懶得爭辯,薄唇掀起不明顯弧度。
云清婳陰陽怪氣道:“五皇弟,快進去看看吧!我也為人母,很理解你的心情,但你再不進去,看不到孩子的最后一面該怎么辦?”
“胡說什么呢?我是不會去看的!我的宇兒好好的,我看什么看?”睿王怒吼,“出事的一定是六皇弟或者七皇弟的兒子!沒錯,一定是這樣!”
虞貴妃的眼圈紅了,她想進去查看,可睿王抓住她的手腕,“母妃,不要中了小人的奸計!”
“宇哥哥中毒了!嘴里吐了好多白沫。”辭憂歪著腦袋道。
承基淡淡的補充道:“臉也變紫了。”
睿王的眼眶瞬間充盈著水光,“不可能!有意思嗎?你們兩個大人還聯合孩子嚇唬我!四皇兄,你太過分了!”
裴墨染、云清婳就像在看兩個小丑,懶得爭辯,眼底蘊著嘲諷。
就在這時,一個太監抱著宇兒狂奔而出,“太醫還不來,咱們把皇孫送去吧!”
看到宇兒,虞貴妃尖叫了一聲,“啊……宇兒,宇兒,宇兒……”
砰——
虞貴妃白眼一翻,暈了過去。
睿王的眼淚都掉了出來,他的腦袋一片空白,“怎么會這樣?假的,一定是假的!本王一定還沒睡醒……”
他茫然地抬眼,忽地對上了云清婳滿是算計的眼眸,他瞬間明白了什么。
“是你!是你干的對不對!?”睿王歇斯底里,大步朝云清婳沖了過去。
裴墨染放下孩子,一把扯住他的衣領,“你發什么瘋?快去看宇兒才是正經事!”
睿王含著淚,跌跌撞撞地追著人群跑去。
……
太醫搶救了宇兒一個時辰,人救過來了,卻得了木僵,據說再也醒不過來。
皇上立即派人調查,不出意外的查到引起讓宇兒中毒的桂花糕是辭憂給的。
御書房內。
云清婳、睿王分別跪在東西兩邊。
裴墨染站在一側,心疼地看著云清婳。
睿王的眼睛哭腫了,整個人憔悴不堪,他指著云清婳啞聲道:“父皇,定是這個毒婦借辭憂的手給宇兒下的毒!如今人贓并獲,求父皇還宇兒一個公道!”
皇上往椅背靠了靠,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,他面無表情,讓人捉摸不透,“是嗎?”
云清婳的背脊挺得筆直,“桂花糕的確是兒臣給辭憂的,但兒臣怎會害自己的兒女?又怎會料到辭憂將桂花糕分給了宇兒?明顯是有人想對承基、辭憂下手啊!”
“……”睿王的額上冷汗涔涔。
皇上瞥了眼身側,“箬竹,你帶人嚴查御膳房。”
“是。”箬竹態度果決,她立即帶了一幫得力助手下去。
裴墨染道:“父皇,還有一個疑點。方才太醫遲遲不來,否則宇兒還有治愈的可能。沒想到幕后之人,做得這么絕,不留退路。”
睿王的眼淚啪嗒落下,他的身子輕顫了下。
皇上的表情變得譏誚,眼神復雜,他冷不丁道:“真狠啊!”
睿王的心臟突突直跳,簡直快從嗓子眼里跳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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