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連陳如燕三人即將臨盆,他也沒空做樣子關懷一番。
蘇采薇自然也收到了風聲。
她親臨坤寧宮,氣色紅潤,揚眉吐氣,精氣神前所未有的好,就像是得到了救命的靈芝仙草。
蘇采薇幸災樂禍,眉飛色舞,“云清婳,被哀家說中了吧?你所經歷的,正是哀家當年所經歷的,最是無情帝王家,不論是你還是哀家,都逃不脫過河拆橋的命運!你跟哀家一樣悲慘!呵呵……”
云清婳找了個舒服的姿勢,斜靠坐在鳳位上,她手里捧著湯婆子,居高臨下地睨著蘇采薇。
蘇采薇的行舉止,像極了小丑。
引人發笑。
“你自作聰明,以為能夠把掌控墨染?沒想到反被墨染戲弄了吧?你聽沒聽人說過墨染心中最愛的還是趙婉寧?你只不過是個墊腳石。呵呵呵……”蘇采薇故意挑難聽地說,往云清婳的心上捅刀子。
云清婳慵懶地撐著腦袋,張開嘴,打了個冗長的哈欠,“唔……說完了嗎?”
“……”蘇采薇有些驚訝她的平靜。
“你少故作鎮定了,其實你早就心急如焚了吧?云家快要垮臺了,你這個皇后身后再無倚仗,誰都能踩你一腳!后妃誰會尊敬你?”
云清婳冷嗤,“與其擔心我,不如擔心擔心你塞進宮的親信,她們還沒被臨幸過吧?”
蘇采薇像是被踩到尾巴,垮了老臉擰了起來。
“你最好別煩我,倘若我心情好了,或許會勸裴墨染臨幸他們。”云清婳擺擺手,示意蘇采薇退下。
蘇采薇氣得五臟六腑好像都在震顫。
還有沒有天理了?
兒媳對婆母說話如此趾高氣揚,沒大沒小。
她的后槽牙磨得硌吱硌吱響,她想要發作,可她已經被很多人打上瘋婆子的烙印,若是她在翊坤宮大吵大鬧,豈不是坐實了她瘋了的指摘?
她不能中計。
蘇采薇忍氣吞聲地走了。
飛霜冷笑,“她這次倒是聰明,長腦子了啊。”
云清婳望向窗外的紅云,站起了身,“時辰到了,去接孩子散學吧。”
“是。”飛霜從紗櫥拿了狐絨大氅給云清婳披上,她不滿地念叨,“陛下也不知躲哪里去了,他總是這樣,需要他的時候總是隱身。”
云清婳的嘴角扯出一抹嘲意,“做了虧心事,他敢見我嗎?”
“這倒是。”飛霜冷哼。
接孩子回宮的路上,經過了御花園。
兩個女子正在說笑,清脆的笑聲不絕于耳,從涼亭下傳來。
當初與蘇靈音交好的陸夫人,也就是現在的陸嬪也有了身孕,她的肚子高高隆起,已然有六個月身孕。
“皇后娘娘當初為陛下付出了許多,可以稱得上患難與共,誰曾想到頭來云家竟然落得這么個下場。”陸嬪長嘆一聲,似乎真的在為云家惋惜。
另一個女子杏眸圓眼,巴掌大的瓜子臉上鼻梁挺翹,櫻桃小嘴,笑時臉上有一對梨渦。
與云清婳有五分相似。
云清婳一眼便認出這是皇后特意塞進宮的親信,名叫黃雨綿,江南采蓮女出生,被封為了黃才人。
“不止呢!姐姐,我聽說陛下打算革去云丞相的職。”黃雨綿像是在說一件趣事,眼中含笑。
“天啊!”陸嬪張大了嘴。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