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瞥了他一眼。
挨一巴掌,狗男人就老實了。
“夫君,火器呢?”她伸出手。
裴墨染正色道:“在營帳放著呢,但是我在你才能用,我擔心走火。蠻蠻,你得向我保證。”
“我保證。”她乖順道。
反正她的保證,沒有任何效用。
裴墨染頷首,他正欲帶她去狩獵,諸葛賢跟一眾內閣大臣便將他叫走。
他愧疚了看著她。
云清婳得體的笑道:“我等夫君。”
他輕拍她的手背。
……
裴墨染一連好幾日都脫不開身,哪怕春獵,他也忙得宵衣旰食,連營帳都沒發出。
奏折堆積如山。
這給了云清婳極大的便利。
當晚,她便從榻下的木盒中取出了火銃藏在袖中。
她穿著素面中衣,披著火紅的披風,跟飛霜一同去了廚房。
二人在廚房忙活起來,做起了宵夜。
夜深人靜時,廚房飄出了陣陣香味。
不知何時,人影從兩個變成了一個。
披著披風的人換成了飛霜……
……
深林中,云清婳跟裴云澈會面。
他穿著侍衛的飛魚服,并不引人注意。
裴云澈一把將云清婳抱進懷中,他的雙臂十分用力,像是恨不得將她融入骨血。
“蠻蠻,你不生我的氣了對不對?”裴云澈啞聲道。
云清婳邪氣的勾起嘴角。
她當然不生氣了,因為你馬上就要死了。
“我若是還生氣,怎會選擇放棄一切,與你私奔?”她抓住他的手。
裴云澈頷首,“放心吧,我找以前的舊部幫忙清掃了一切路障,這條路是才開出來的,無人知曉。從這條路繞下山,有人接應,天亮便能到下一座城池。”
他握住她的手,快步帶她離開,“這個時辰正值換崗,值守困乏,是最松動的時候,只要拐下山我們就安全了。”
這一路著實順利,沒人打擾,由此可見,裴云澈為了私奔是下了一番功夫。
云清婳都有些擔心了。
不會真讓裴云澈私奔成功了吧?
“裴郎當真愿意為我放棄一切?”云清婳忽然慢下了腳步。
裴云澈回頭看著她,眼神復雜。
其中夾雜著讓云清婳看不懂的情緒。
他的腳步停駐,目光有些冷,“我已經走投無路了,就算蟄伏隱忍,厚積薄發,也需要十年光景。我等不起,我不愿與你分別十年。”
“可是蠻蠻,你真的愿意跟我私奔嗎?”他一反常態,聲音有些冷硬。
似乎恢復到了曾經隱忍克制,對她諸多防備的時候。
云清婳有些迷茫。
她不懂裴云澈為何會突然產生這種疏離的情緒,她警惕地攥緊了袖中的火銃。
“你跟裴墨染琴瑟和鳴,感情甚篤,我都看在眼里。”裴云澈的醋意四溢。
原來是吃醋了。
“裴郎,我永遠不會忘記我們的第一個孩子。”云清婳與他十指相扣,“裴墨染已經有了天下,有了孩子。可是裴郎,你只有我了。倘若連我都選擇裴墨染,你該怎么辦?”
裴云澈的心像被一根釘子扎了進去,他心口一痛,眼神中閃爍著水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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