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清婳:???
他們是母雞嗎?
咯咯、咯咯地叫?
“正好,皇上讓我去瓊林宴,我去會會他們一家子。”云清婳的眼中閃過冷意。
魏嫻打趣道:“蠻蠻是要幫皇上整治他們?”
她幽幽道:“我是要為孩子討回公道。”
七歲的孩子怎會懂這么多?
父母恐怕在孩子面前說了不少壞話吧。
……
瓊林宴當日,許多命婦跟王妃也到了。
宴會尚未開始,男女在前后廳分列兩席。
按照規矩,王妃、命婦得一齊先去偏殿的席位給云清婳請安。
女席后的寢殿中,云清婳正在上妝,她捏著脂粉刷輕掃臉頰,給她白皙的臉上添了一抹紅潤的氣色。
裴墨染坐在一邊脈脈地看著她,眼中恍若閃耀著星辰。
“蠻蠻好看。”他笑吟吟地夸了一句。
云清婳瞥了他一眼,“我平日不好看?”
他一噎,差點閃了舌頭,他連忙道:“蠻蠻平日好看,但是今日格外好看。”
云清婳收回視線,嘴角抽了抽,“逗你玩呢。”
飛霜、王顯嗤笑。
皇上真是不容易。
“嚇死我了,我還以為你又生氣了。”裴墨染輕撫胸口,松了口氣。
她半開玩笑道:“忽冷忽熱,一不合便惡語相向,滿腹猜忌。你曾經待我便是如此,你好好受著吧!”
或許在許多人看來裴墨染在她面前很卑微,但曾經她在裴墨染面前卑微討好的次數還少嗎?
當初趙婉寧咄咄逼人,裴墨染幫著趙婉寧讓她忍耐,她做小伏低時,為何沒人心疼她?性別一換,大家都反過來心疼起裴墨染了?
“……”裴墨染像是被扼住了喉嚨,幾年前的回憶像是冰冷的海水將他淹沒,無盡的愧疚嗆進了鼻息,讓他不斷下墜,快要窒息。
這一瞬間,他甚至不敢看蠻蠻的眼睛。
飛霜、王顯無奈的對視。
云清婳戴上點翠鳳冠,披上織金鳳袍,端莊典雅與肅穆威嚴并存。
“走吧。”裴墨染朝她伸出手。
云清婳陡然發現,狗男人真的有了進步。
他似乎真的懂得尊重人了,并沒有直接拉她的手。
門外傳來腳步聲,云清婳的耳朵輕動,她壓低聲音道:“不急。”
門外,傳來了一群女人的聲音。
“皇后娘娘還沒來嗎?”
“聽聞皇后娘娘自從中毒后,身子便一落千丈,就連妃嬪的請安都免了。這次瓊林宴恐怕只有齊王妃能一展風采了。”
爽朗的笑聲響起,說話之人的語氣里滿是自信,“說笑了,我只是略認得幾個字,怎能跟皇后娘娘、第一貴女比?”
云蓉輕笑,“這倒也是,皇后娘娘可是德才昭然的第一貴女,豈是隨便哪個人都能相提并論的?”
忽然,周圍安靜了下來。
一個聲音又響了起來,“咱們妯娌說些閑話罷了,弟妹何必上綱上線?其實當年若不是齊王妃出閣太早,第一貴女還不一定是誰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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