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清婳一頓,她的心也隱約感受到了些許疼痛,“承基將來若是變成很厲害的大人,站在至高點,娘親自然會看見你。”
“嗯!”承基用手背揩去眼淚,略帶嬰兒肥的小臉展露出堅強。
……
用過午膳,裴墨染監督云清婳喝下補品后,正想去御書房,云清婳卻反常地抓住他的衣袖。
他詫異地看著云清婳,“蠻蠻,怎么了?”
“夫君,我請了畫館的畫師來,我想讓畫師給我們全家畫一幅畫。但是可能會耽誤你一些時間。”她道。
她希望孩子能記住她。
也想給裴墨染留個念想。
哪怕將來有其他女子走進裴墨染心里,裴墨染也能念舊,善待孩子、云家跟阿嫻他們。
“好,你應該早點跟我說,我還能拒絕你?”裴墨染的眸子像是被點亮,倏地亮起來。
蠻蠻似乎沒有這么討厭他了,是不是說明蠻蠻的心病正在痊愈?
她解釋:“我怕耽誤政事呀。”
“朝政跟你都是大事,談不上耽誤。”他立即吩咐王顯將孩子抱來。
她好笑地看著他,眼神里滿是揶揄。
裴墨染的臉騰的紅了。
他明白云清婳的意思。
“你還會打仗嗎?還記得自己是大昭戰神嗎?不肉麻,你是不是不會說話了?”她促狹道。
裴墨染想到了五年前叱咤沙場,砍人首級,叫罵敵軍的過往,又想想現在的自己,的確有點羞恥。
“你還說我?你看看自己,有第一貴女的模樣嗎?整日苛待你夫君,非打即罵!”他毫不相讓。
“夫君娶了我,很煎熬啊?”云清婳笑得耍友鄣傻沒朐玻終肱∷畝洌崮拘撓辛橄睪笸艘徊健Ⅻbr>“悍婦!我不跟你計較,你就在這里自己好好反省吧!”他逃似地離開寢殿,到花廳坐著。
飛霜撲哧笑噴了。
晌午時分,畫師便在坤寧宮外候著了。
給孩子換好衣物,云清婳簡單上了妝后便召畫師到了花廳。
云清婳跟裴墨染并肩而坐,承基坐在云清婳懷中,辭憂坐在裴墨染懷中。
“哥哥……對不起……”辭憂側過腦袋,看著承基,小下巴一顫一顫的。
承基從袖中拿出一塊花生酥,表情不陰不晴,“給。”
“哇!”辭憂的眼睛簡直都在放光,她咕咚一聲咽下口水,“謝謝哥哥。”
她接過花生酥美滋滋地吃起來,仿佛嫌隙從未存在。
云清婳跟裴墨染相視一笑。
“辭憂,你一直動讓畫師怎么畫?”云清婳給她揩去嘴角的點心屑。
畫師拱手道:“皇后娘娘放心,微臣執筆數十年,人的神態一通百通,定不負厚望。”
云清婳滿意地頷首,“畫師,你記得把本宮畫得豐腴、靈動一些。”
她要讓孩子跟裴墨染記得她最美的樣子,成為白月光。
“是,皇后娘娘本就雍容華貴,靈動清雅。”畫師執筆描摹著。
裴墨染在心里暗嘆,不愧是畫師,嘴巴真甜。
“蠻蠻一直都很漂亮。”裴墨染小聲道。
她夾了他一眼,陰陽怪氣道:“怎會呢?我可是悍婦。”
裴墨染的嘴角抽搐了下。
“什么是悍婦啊?”辭憂從小兜里掏出一塊紅糖火燒啃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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