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真的傻了?連表舅都不記得了?”云清婳剜了他們一眼。
這兩個小兔崽子,亂拉郎配。
承基、辭憂笑了,“表舅好。”
“見過兩位殿下。”謝澤修拱手。
“我還以為娘親給我們找新爹爹了,娘親,只要你高興,就算給我們找新爹爹也沒關系!反正爹爹有那么多妃子。”辭憂噘著嘴,提起這件事小臉就染著憤懣。
承基很認可妹妹的話,“對,那個勞什子玉容,居然被封了容妃,差點越過了賢妃娘娘。”
云清婳的眼皮子一跳。
玉容沒死?
當年傳出的消息是假的,裴墨染居然還是留了玉容一命。
難道玉容自爆身份,裴墨染相信了,他又對趙婉寧心軟了?
不過這些事,云清婳已經不想糾結了。
“娘親不用顧忌我們,你可以找新夫君的。”承基勸道。
“???”
云清婳的表情有些古怪。
兩個小家伙不愧是她生的,思想還挺開放。
真孝啊!
哄堂大孝。
謝澤修的臉紅到了脖頸,他不敢看云清婳,但剝板栗時顫抖的手揭示了他內心的不安與激動。
“你們兩個小家伙不必擔心,娘親不想找勞什子夫君,娘親有銀子、有你們就夠了!”她捻起一個板栗喂進嘴里,香甜軟糯的口感在舌尖綻放。
謝澤修眼底的光熄滅了。
云清婳捕捉到了謝澤修的失落。
但是對不起,她不需要婚姻。
男女之情最動人之處,莫過于戀愛未滿的曖昧期跟確定心意后的熱戀期。
等激情、熱情退卻,再加上柴米油鹽醬醋茶,一切都會變得索然無味。
“娘親做了花生酥,你們嘗嘗?”她話音剛落,巧慧打開食盒,將里面的花生酥放到桌上。
“好!”兩個孩子爭先恐后地拿著花生酥。
就好像這是稀世珍寶,他們見所未見。
謝澤修見云清婳喜歡吃板栗,加快剝板栗的速度,“保險起見,你們母子不能總在一處見面,多換些地方。”
“好。”云清婳的話鋒一轉,“辭憂,私下也就罷了,日后在大庭廣眾之下你要收斂鋒芒,鋒芒畢露會給自己招攬禍患。”
辭憂像是收到了批評,委屈的眼淚在眼眶打轉,囁嚅著:“我會改的,我會變成一個好孩子。”
她揉揉女兒的腦袋。
不必說,云清婳都知道辭憂驕縱的脾氣是怎么養成的。
辭憂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,再加上年紀輕輕就沒了娘,所有人心疼她都來不及,難免嬌慣寵溺了些。
兩個孩子跟云清婳聊了這五年的成長,云清婳給他們分享自己五年來周游各地的美景美食,兩個孩子無比好奇、向往。
通過云清婳的描述,他們似乎看到了更加廣闊的天地。
盡管才九歲,但他們好像明白了娘親離開他們的原因了。
承基不敢多待,他擔心會暴露云清婳的行蹤。
不到一個時辰,承基、辭憂就走了。
臨走前,辭憂特意挑了一支簪子掩人耳目。
孩子走遠后,謝澤修也準備離開。
云清婳斂住笑意,認真道:“表哥,不必再浪費時間了。”
謝澤修的身形一頓,他輕聲道:“我不愿將就。”
“……”
“在世俗眼中,傳宗接代大過天。但對我而,跟不愛的人成親,既蹉跎了自己,也蹉跎了好姑娘,所以我寧愿孤家寡人。”謝澤修對她笑了笑,緩緩將門闔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