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墨染的耳根子都紅了。
“朕是皇后的夫君,如何讓皇后高興,朕豈用一個外人教?”他刻意咬重‘外人’二字。
云清婳有些詫異,她真的誤會他了。
難得啊,沒想到裴墨染也有這么一天,居然放下身段請教表哥!
她似笑非笑盯著他看。
裴墨染被她盯得發怵,面皮都染上了薄紅,“看什么呢?朕只是隨口問問,朕可是天子,豈會有求于一個裝模作樣的裝貨?你真是說笑了。”
撲哧——
云清婳笑了。
他還能再酸一點嗎?
“咳咳咳……蠻蠻,別忘了,你答應過我,萬國來賀之時,帝后得同心同德,以免折損大國體面。”他生硬的轉移話頭。
云清婳笑容中的揶揄更甚。
她將手遞給他,她的手冰涼,捏著裴墨染的寬厚溫暖的手掌,很舒服。
他照顧著云清婳的步伐,故意放慢腳步。
二人并肩而行,朝宴廳走去。
“所以你請教表哥,學到什么了?”她故意側身,瞪圓了雙眼,抬起臉看他。
裴墨染感到羞恥,他將臉扭轉到一邊,“學到個鬼,謝澤修滿口荒謬,似有瘋癥!”
周圍響起了嗤嗤的笑。
王顯掐著大腿才止住笑。
可云清婳的唇瓣卻抿成了一字。
看來表哥的話,裴墨染沒有聽進去一點。
宴廳中,各個國家的皇室穿著各具特色的服飾等候良久,十分新奇,各地風俗別具特色,讓人目不暇接。
云清婳跟裴墨染踏著紅毯,攜手走到上首,坐在了龍椅、鳳位上。
“參見皇上、參見皇后娘娘。”眾國朝拜。
盡管許多國家不懂中原話,但朝拜的吉利話卻說得字正腔圓。
裴墨染睥睨著下首的眾人,上位者的威嚴鋪天蓋地席卷而來,仿佛能壓倒一切。
云清婳的臉上始終掛著端莊溫和的笑,做足了母儀天下的氣派。
她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各國皇室,有些國家的服飾打扮,她在游商時見過,但有些國家的服飾她卻見所未見。
為了保持端莊,云清婳極力壓制著好奇,目視前方,只敢悄悄逡巡著感興趣的國家。
各國依次來祝賀,獻上他們自己國家的賀禮。
安南的沉香、波斯的寶石、高麗的人參、琉球的熟硫磺……甚至還有國家進貢了榴蓮。
榴蓮一被呈上來,眾臣子的臉就皺成了苦瓜。
甚至有人當場干嘔。
裴墨染嫌棄的臉都綠了,可還是寬容地賜了金銀,然后命人把榴蓮快快抬走。
云清婳險些笑出聲。
宴廳中央歌舞升平,絲竹管弦不絕于耳。
裴墨染大氣地給了回禮,金銀財寶一箱箱地送了出去。
許多小國家感激涕零,學著大昭禮儀跪地叩首。
推杯換盞,觥籌交錯,氣氛一度到達,席面上其樂融融。
云清婳的心思卻不在席面上,她看著貢品,心中盤算起了生意經。
“嘖……”她咂舌,心里暗嘆裴墨染的政治手段。
不愧是小說男主。
他要是把心思用在政事上,少想些齷齪手段強制愛,天下不早就統一了?
不過也是,畢竟這本小說的原型是情小說,不是男頻龍傲天小說,所以男主不可避免的戀愛腦。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