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說,為什么每次都要以死相逼?
對沈卿知心思一向非常拿捏的林婉柔見狀,連忙對父親道:“父親,侯爺待女兒甚好,在侯府是真的沒人欺辱女兒,剛才女兒也是因為箏箏一事,太過著急,這才……”
說到此處,她拿帕子擦了擦眼角,“父親,您千萬別多想,都是女兒的錯。”
林則溫聽著女兒的解釋,眸色轉換未作聲。
沈卿知卻是開始自責起來,林婉柔即便如此卻還護著他,自己是不是真的太過多疑。
想到這些年與林婉柔經歷過的那些事,沈卿知暗自搖了搖頭。
從林婉柔手中拿過帕子,沈卿知為她輕輕擦拭額頭上的青紫腫塊,語氣溫柔,“疼不疼?本侯從未說過不信你,你又何至于此。”
罷,他又沖門口大聲吩咐道:“快去請太醫。”
這些該死的奴才,看到林父來了,竟然也不向他匯報。
還害他挨了一巴掌。
林婉柔垂下頭,掩過眸中的算計,溫聲道:“妾身不疼,只要侯爺信妾身,讓妾身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心里慰貼的沈卿知聞,扶著她在椅子上坐下,并招呼林則溫就座。
“老大人,您也坐。”
林則溫坐下后,與女兒林婉柔視線交流。
林婉柔捂著額頭佯裝頭疼道:“侯爺,您能不能幫妾身把醫箱拿過來,妾身這會兒感覺頭疼得厲害。”
剛準備坐下來的沈卿知看了眼她的額頭,短須微翹,“好,你先陪老大人說會話,我就給你去拿。”
在沈卿知去了里間后,林婉柔低聲道:“父親,女兒被禁足了。”
林則溫點頭,“為父知道,你只管將今日之事從頭到尾與為父細細說來。”
他親自安排的人在刑部外面守著,得知林婉柔說辭后,便開始操控一切。
倒沒想到那匠人竟然還有個學徒,還恰巧就被孟南枝的人給帶走了。
林婉柔一點也沒隱瞞地將今日之事全盤托出,憂慮道:“父親,好解決嗎?”
林則溫眸色沉重,半晌才開口道:“匠人之事好辦,只要為父出面,陳侍郎只能依律解了你的足。”
“至于箏箏……”
林則溫搖了搖頭,辭帶了幾分責備,“為父早和你說過她還小,讓你再等等,你怎么那么沉不住氣。”
“如今出了這種事,你就不怕她失了清白之事傳遍京都,介時你讓她如何自處?”
林婉柔咬了咬下唇,“父親,奕王殿下不是不負責任之人。”
“負責任與疼愛,是兩碼事。主動接受與被逼接受,也是兩碼事。”林則溫鼻息重哼。
“你身為母親,怎么就不能多為她想想?這點,你要與孟南枝好好學學。”
不提孟南枝還好,一提孟南枝,林婉柔仿佛被踩到了尾巴的貓,直接炸了起來。
“父親!你怎么可以這么說我?”
“我為何待她那樣,難道不都是因你造成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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