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枝枝,若我真得了疫病,不該瞞著。”
待洪太醫離開后,一直未阻止女兒,任她安排的孟正德,輕聲道。
“父親,您只是風寒。”
孟南枝并不認可父親的說法。
同時她也不信父親會得疫病。
與其說不信,倒不如說她不敢信。
她不敢相信父親若是真得了疫情,出了意外該怎么辦。
孟正德嘆氣,他理解女兒的想法。
若是他站在女兒的角度,也會替女兒瞞著。
孟南枝看了眼父親憔悴的面色,正色道:“父親,您今日就別去官署了,病情文書我會讓福伯替您送進宮。”
孟正德看了眼已經近晚的天色,只稍微猶豫了兩息,便同意了。
他這兩日確實覺得身子乏得很,是要好好休息。
他才把女兒盼回來,不能真把自己給搞垮了。
見父親同意,孟南枝神色稍緩,立馬囑咐月芹和月滿對父親的院子進行石灰消殺。
并讓劉嬤嬤帶人去拿之前備好的草藥。
因為此前不確定根治疫病的藥方具體是什么,孟南枝把可能是的都買了。
管控的那些藥,特地另外放了起來。
不管父親如今的病情是不是疫病,既然洪太醫敢說。
那孟南枝便覺得,有必要按照疫病的防范之法醫治。
沈硯珩和江魚直到天黑才有說有笑地趕回來。
得知外祖父因病在家歇息,忙禁了聲,不敢高聲語。
孟南枝不由分說,讓他們兩個先去清洗,換了身干凈衣服,才容他們用膳。
沈朝昭有些生氣,“二哥,你們今日出去怎么不帶上我?”
“我和江魚出去那是有事做,再說京都你不是很熟了,還用跟著我們一起轉悠?”沈硯珩笑著解釋。
沈朝昭挑眉,“反正你出去沒帶我就是你不對。”
“別生氣,看我給你帶了什么?”沈硯珩從懷里掏出一本書遞給她。
沈朝昭有些嫌棄,“什么啊,我才不喜歡看書。”
可當打她接過打開看清里面的內容后,卻是一臉驚喜,“這是鞭法?二哥你從哪里弄來的?”
沈硯珩自得地笑道:“二哥雖然沒帶你出去,但二哥心里一直想著你,專門去給你尋了這鞭法,二哥厲不厲害,感不感動。”
“謝謝二哥。”沈朝昭如獲似寶,一把抱住他,“二哥,我可太感動了,你真是我的好二哥。”
她以前也尋過鞭法,還讓知夏去外面買了“武功秘籍”。
可惜,都是假的。
那里面的招式怎么練怎么別扭,還為此扭傷了腰。
沈硯珩見她這么誠心,反而有些不好意思,輕咳一聲道:“其實,這鞭法,是江魚贏來的。”
“啊?”
沈朝昭聞看向江魚。
那小子昨日里還嘲她鞭法不好,差勁得很。
孟南枝也順著她的目光望去。
這才注意到江魚的脖間有條青紫,像是鞭痕。
不由蹙眉道:“你們兩個今日出去是和人打架去了?”
沈硯珩連忙搖頭,解釋道:“不是的,母親,我們沒和人打架。我們是和人切磋,對吧,江魚,切磋。”
江魚點頭,“是的,江湖說法,是切磋武藝。”
“到底干什么去了?說清楚。”
孟南枝吩咐月芹把醫箱拿過來,讓她給江魚上藥。
沈硯珩道:“下午我和江魚回來的時候,本來是想再去城西轉一下,結果到了那邊一個胡同口時,聽到一家武館里面在耍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