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才母親求她的話,他都聽見了。
這孟南枝當真是狠心。
他母親都低聲下氣到那種份上了,她竟然還不開口說原諒。
陳大人重拍驚木,“馬文青,現在人證物證已皆在,你還不從實招來!”
馬文青身體一顫,嘴唇囁嚅道:“大人,我……我昨夜喝醉了酒,什么都不知道,我也不知道這丫鬟怎么就死了。”
陳大人冷哼一聲,“尸體所埋位置是你的奴仆供出來的,他們還親眼見到是你用花瓶將她砸死,你還敢狡辯!”
馬文青蒼白著臉反駁,“大人,我真不知道,我喝多了。”
陳大人:“如此語氣確鑿之事,還在狡辯,來人,上刑。”
兩個衙役應聲上前,手里還拿著副黃銅拶子。
那是由五根圓木棍組成、中間用麻繩串聯、末端高有活扣,可隨意收緊的刑具。
馬文青見狀,臉色嚇色瞬間煞白。
他爹是縣令,審案時最喜歡用的就是這個刑具。
只要對方不認罪,他爹就會讓對方先感受一下這個刑具的滋味。
他見過很多不聽話的,在這個刑具下痛得屁滾尿流。
癱在門口的馬夫人見此,連忙起身跑進來,“大人,我侄子他是不可能殺人的,您怎么可能用刑?”
陳大人目不斜視,并不理她。
衙役按住馬文青,將他的手放置在刑具中。
還沒開始收緊,馬文青便已經感覺到了疼痛,拼命掙扎道:“大人,我說,我說。”
“人是我殺的,是我殺的。”
陳大人微微頷首,示意衙役退下。
馬文青舉著根本沒有傷著的手指,抽了抽鼻涕道:“大人,我殺她,是因為她不聽話,想要爬我的床,我才動手殺了她。”
“你胡說。”
孟南枝身后的小姑娘雙目含淚,顫巍巍地發出聲音。
在孟南枝的鼓勵下,她才放大了聲音道:“大人,他是因為被美晴姐姐知道了秘密,才把美晴姐姐殺了。”
“他要把我送給一個很厲害很厲害的人做妾室。”
馬文青底氣不足地辯駁,“大人,這個小姑娘腦子有問題,她連毛都沒長齊,哪里會有人愿意要這樣一個小姑娘做妾室。”
若是自由身,他狠不得一巴掌把這個從他手上溜走的小姑娘給拍死。
陳大人重拍驚木,厲聲道:“上刑。”
他審案眾多,豈會看不出他沒說一句實話。
像這種自以為是的二世祖,只有真正見血,才會知道害怕。
衙役這次將馬文青的手指放進刑具后,不由分說就開始施刑。
他痛得哇哇大叫,“大人,我說,我說。”
陳大人依舊未曾喊停。
直到鼻涕眼淚流了滿面,身下泄了身,陳大人才喊停。
馬文青雙手盡血,癱在地上,已經抬不起來。
“大人,我招,人是我殺的。”
陳大人:“你要把她送給誰?”
馬文青雙目無神地盯著虛空,嘴角抽了抽。
“平陽公。”
“我要把她送給平陽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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