處理完江夏叛亂的后續事宜,他們便起程返回了涼州。
    接下來的日子,贏月每天都為葉城壓制體內的魔氣。
    每一次施法,都會耗費她不少魔力。
    但她沒有一句怨,反而樂在其中。
    因為她發現,隨著一次次祛除魔氣,她和葉城之間的聯系變得越來越緊密了。
    他不再像以前那樣,時時刻刻提防著她了。
    在療傷的間隙,他們還會坐在一起,討論天下大勢,分析邪天的下一步動向。
    當贏月最后一次祛除魔氣壓時,兩人的氣氛,已經像相處多年的老友了。
    “好了。”
    贏月收回手掌,臉色蒼白如紙,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。
    “多謝。”
    葉城遞上一杯早已準備好的溫水,聲音里帶著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。
    贏月接過水杯,一飲而盡。
    “葉城哥哥,我們該回去了。”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葉城點了點頭,率先站起身,朝著傳送法陣走去,贏月緊隨其后。
    鳳凰城,皇宮。
    當葉城和贏月并肩從傳送法陣中走出時,前來迎接的安寧,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。
    她看著臉色蒼白,但眉眼間卻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風情的贏月,心中頓時警鈴大作。
    葉城和贏月之間的氣氛,不對勁,這一個月,很可能發生了什么!
    但贏月這次對葉城有恩,她沒法在第一時間翻臉,只能擠出一個笑容,勉強迎了上去。
    “葉城哥哥,你回來了。”
    然后挽住了葉城的胳膊,將他與贏月隔開。
    “你的傷……好了嗎?”
    “已經沒事了,多虧了贏月陛下。”
    “是嗎?那可真是要好好感謝姐姐了。”
    “姐姐辛苦了,來人,送姐姐回靜心苑休息。”
    葉城聽出來了,安寧這是句句帶刺啊。
    還沒等他說什么,安寧就下了逐客令。
    贏月也不在意,只是對著葉城微微一笑。
    然后,就在宮女的“護送”下離開了。
    看著她離去的背影,安寧的指甲,幾乎要嵌進葉城的肉里。
    “安寧,你這是做什么啊?”葉城無奈地問道。
    “我做什么了?”安寧抬起頭,眼睛里已經泛起了紅,“我讓你和她去是治傷的,不是讓你們去培養感情的!”
    “我們是在治傷啊。”葉城說道。
    “治傷治出這么好的交情是吧?”
    安寧的聲音拔高了幾分,帶著哭腔,“葉城,你看她的眼神,和你看我的眼神,都變了!”
    “安寧,你冷靜點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
    “那是哪樣?”安寧不依不饒,“你告訴我,這一個多月,你們除了療傷,還做了什么?”
    葉城沉默了。
    他能說什么?
    說他們談天說地,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?
    說他發現贏月其實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好魔頭?
    這話要是說出來,安寧不把他給生吞活剝了才怪。
    他的沉默,在安寧看來,就是默認。
    “好,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