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明海、張道濟等人臉色齊齊一變,他們沒有想到李巴山和宋幼明竟是打著如此主意。
如果真的讓董風當了代峰主,估摸用不了多久,天劍峰和流泉峰便會想方設法將這個代字給去掉。
董萬鵬和朱革天等人俱是面露喜色,紛紛出聲附和,表示李巴山的提議極妙,支持董風成為第七峰代峰主。
這個時候,一位中等身材,留著八字須的中年男子大踏步走到了大廳正中央,聲如洪鐘地開口,“多謝老祖肯定,我董風在此保證,絕對不會辜負老祖的期望,一定會將第七峰的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,使得第七峰蒸蒸日上!”
“好,不錯,本尊沒有看錯你!”李巴山手捋長須,滿意地點頭。
唐明海的雙目之中現出了怒意,繼而將目光投向了柳紅露。
此時此刻,他只能寄希望柳紅露站出來,和董風爭一爭。
場中的太清宗高層當中,論威望論影響力,也只有柳紅露能勝過董風。
原本,選拔第七峰峰主的第一套方案當中,最有可能的人選便是柳紅露和天劍峰的董風。
柳紅露稍作猶豫,正準備站出來,卻見到董任其大踏步從靠近門口的位置走了出來,徑直走到議事廳中央,站到了董風身邊。
于是,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,俱是眼神疑惑。
“董風長老的好意,我董任其心領了,不過,我第七峰的事情,不勞你費心。”董任其嘴角高翹,朝著董風微微一拱手。
“董任其,你好大的膽子,這里是你能插嘴的地方?”宋幼明冷喝出聲。
李巴山雙目一瞇,“果然是目無尊長、無法無天!”
“董任其,你先退下。”唐明海急急出聲,生怕李巴山和宋幼明趁機對董任其出手。
柳紅露也是焦急萬分,連忙急呼:“董任其,趕緊向老祖們賠罪,退下去。”
董任其先后向柳紅露和唐明海微微點頭,繼而將目光落在了李巴山和宋幼明的身上,“兩位老祖,我乃是第七峰之主,事關第七峰,為何沒有我插嘴的地方?”
“第七峰之主?哈哈,笑話!”
李巴山皮笑肉不笑,“區區一個筑基小輩,竟敢妄稱自己是第七峰之主,你就不怕被人笑掉大牙?”
董任其卻是微微一笑,“筑基也好,金丹也罷,我們先將修為的事情放一邊。
我只想問老祖一個問題,我乃宗門大比第一,從太清秘境中取出了蕩魔劍,便可以做第七峰之主,此事,老祖承不承認?”
“此事乃是六峰共同商議,自然作數。”
李巴山雙目微寒,“但是,你現在只是筑基的修為,沒有資格做第七峰之主,要執掌第七峰,也要等到你晉入金丹再說。”
“只要老祖承認就好。”
董任其嘴角高翹,隨之,他的身上涌起陣陣靈力波動。
“金丹初期!”
“董任其已經是金丹期的修為!”
“怎么可能?他在宗門大比之上,還只是煉氣九重的修為,短短半年的時間,竟然直接從煉氣期晉入了金丹期。”
……
廳中眾人,齊齊驚呼出聲。
柳紅露同樣驚訝不已,但隨之,她的臉頰卻是升起了一片紅暈,她想到了和董任其之間的賭約。
李巴山、宋幼明、董萬鵬和朱革天等人頓時眉頭緊皺,臉色陰沉了下來。
“李老祖、宋老祖,我現在已經是金丹期修士,可不可以做第七峰之主?”董任其提高了音量,目光灼灼。
李巴山和宋幼明的臉色連連變化,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。
董萬鵬卻是把話接了過去,“董任其短短半年多的時間,從煉氣期晉入金丹,肯定是在太清秘境之中,不顧根基穩固與否,只貪功冒進地提升修為境界。
以如此方式結成的金丹,只是虛有其表,實則孱弱不堪,他的終身成就也就止步于此。
如此貪功輕率之人,如何能引領第七峰?”
“對!萬鵬所說不錯!”
李巴山立馬跟著出聲,“董任其一味地追求修煉境界,卻是半分不顧及自己的根基,可以看出,他的性子輕浮孟浪,絕對擔不起第七峰的峰主之責任!”
柳紅露終于按捺不住,“李師叔此差矣,董任其并非輕浮孟浪之人,在煉氣期之時,他的積累極是渾厚,在宗門大比之中過關斬將,一舉奪魁。”
宋幼明搖了搖頭,“紅露丫頭,此一時彼一時,董任其在煉氣期的積累的確渾厚。
但是,進了太清秘境那等洞天福地之后,他未能抵住誘惑,貪功冒進,境界稀松。
如今即便成就了金丹之境,也是根基不穩,孱弱不堪。
這等心性,實在不宜做第七峰之主。”
董任其哈哈一笑,“諸位就如此篤定我的金丹期根基不穩,孱弱不堪?”
說到這里,他將目光從李巴山、宋幼明、董萬鵬和朱革天的身上一一掃過,“我的金丹弱不弱,可不是你們的嘴皮子能決定的。
在場之中,但凡是金丹之境,若是覺得我根基不穩,大可和我切磋一番,驗證自己的想法!”
“狂妄之徒!今日之場合,哪里容得你一個小輩在這大放厥詞!”李巴山怒喝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