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段本來就地獄難度!”
但所有人都清楚:只要一處出錯,全鏡頭要重來。4分鐘,可能要拍幾天。
拍攝組圍成一圈,鄭斗洪帶著動作團隊復盤:
有人出拳太早
有人堵鏡頭
有人忘記倒下的位置
有人節奏快了半秒
攝影師轉身角度慢了一點
柳承莞拍手:“沒關系,我們就繼續!這鏡頭拍成就是韓國動作片教科書!”
所有人又重新熱血起來。
黃政民笑瞇瞇地整刀:“羨魚,你得努力啊!趕快殺到我面前。”
馬東錫活動手腕:“嗯嗯,我想抽你很久了。”
羨魚綁緊護具:“那你倆就等著我殺到你面前!”
現場再次安靜下來——
燈亮、機位準備、血包上身。
“——開始!!!”
羨魚原本以為:這戲自己怎么也能打到樓下。
直到她走進電梯。
狹窄的空間像密閉的鐵盒子,一群黑衣人塞在里面,刀、棍、拳頭、膝撞,全都貼臉來。
第一天,她怎么也殺不出去。
整整一天,全部卡在電梯。
柳承莞和鄭斗洪喝了六杯咖啡,攝影師的手抖得能當按摩棒。
羨魚也從清晨打到深夜,刀幾乎被汗水滑飛過兩次。
每次剛要沖到電梯門邊——
有人攔、有人撲、有人搶鏡頭亂入。
工作人員看著回放都崩潰了:
“靠,又得重新來!”
“這段比《老男孩》走廊戰還變態!”
“電梯戰神真的不是隨便致敬的——”
羨魚第一天的總結只有一句:
“電梯,我的天敵。”
第二天再來戰。
這次她終于在第七條時,殺出電梯——
喘得像剛跑了半程馬拉松。
一出來就看見:
黃政民從那得意洋洋跟小弟一揮手:“干掉她!”
一幫小弟立刻像潮水一樣涌過來。
羨魚剛才電梯戰已經累成半條命,刀都被撞飛了,
最后只能抓起旁邊一條——
毛巾。
她看了看毛巾,再看了看對面手持棍刀的小弟們,忍了句臟話:
“……來吧。”
接下來就是:
毛巾纏刀
毛巾纏手腕
毛巾抽眼睛
毛巾勒脖子
毛巾甩棍
毛巾擋刀鋒
可就算這樣,羨魚依然——
第二天也沒殺到馬東錫的面前。
而且……
她開始掉血了。
這兩天,羨魚傷到自己都心疼:
膝蓋在地上滑跪磨破皮,血滲到護膝里
手肘被刀劃到,傷口雖然小,卻疼得扎心
腰在被人過肩摔的時候磕到地板
肩膀被棍子敲了一下,當場發麻
屁股前一天還被雪梨抽了一下,今天又摔上去(更疼了)
套一句羨魚自己的話:“我這戲受的傷,都集中到這兩天來了!”
鄭斗洪看她走路都拐了,心里一緊:
“不行。今天你必須去醫院拍個片。”
羨魚還想逞強:“我還能打——”
鄭斗洪黑臉:“別逞能,滾去醫院!”
柳承莞也笑著勸:“今天剛好拍政民哥、東錫哥、宣虎的文戲,你歇一天,明天回來接著殺。”
羨魚嘴硬,但還是乖乖去了醫院。
這天是羨魚難得的自由日:
沒打架
沒翻滾
沒被摔
沒被毛巾勒脖子
醫院還給她開了止痛貼
她回家睡醒時,全身輕松得像換了新殼。
第二天,羨魚活動肩膀,眼神發亮:
“歐巴們,今天一定殺到馬哥那里。”
鄭斗洪舉手:“來,先熱身!”
馬東錫捏了捏手套:“來吧,死魚。”
黃政民敲刀:“這次別卡了!”
羨魚深吸一口氣,沖進鏡頭。
——就在這天,她終于殺到了馬東錫跟前。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