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姓名!”
“民警同志,我還是咱們街道辦任命的院子一大爺,我們廠長……”
“姓名!”
“易……易中海!”
不知道為什么,看著面前神情嚴肅冰冷的民警,易中海的內心里有種不詳的預感。
“易中海,你老實交代,從四九年底到上個月,你是不是收到過何大清每個月十元的匯款!”
仿佛聽到了自己腦海里傳來的一聲巨響,易中海瞬間都以為自己的腦子baozha了。
雖然內心里一直心存僥幸,也想到了很多話術,可是他卻絕對沒有想到,有一天這個事情能夠鬧到治安所里。
何大清回來了?
還是傻柱知道了?
一時間易中海的心頭涌現出無數的疑問,大腦幾乎已經處于宕機狀態,一片空白。
“易中海……易中海……請老實交代……”
聽到了民警嚴厲的訓斥,易中海才如夢初醒般,回過神來。
“同志,這件事我有下情,我想著……”
“你只用說有還是沒有?”
絲毫沒有去管他怎么想,審訊民警只是按著自己的節奏在推進審訊,絲毫不管易中海的干擾。
“說!”
“有……有……”
被狠厲的一聲呵斥,嚇得身軀一抖,易中海再沒有了僥幸,只能老老實實的做出回答。
“那你能記得總額有多少么?”
“總共一千三百八十元!”
“那何大清有沒有和你交代過,這筆錢的用途是什么!”
“是何雨柱和何雨水兄妹的生活費!”
“當時何雨柱兄妹有沒有獨立生活的能力,有沒有收入來源!”
“當時何雨柱在豐潤樓當學徒,因為他師傅是何大清的朋友,所以能帶一些剩飯剩菜回家!”
“現在你說說,為什么在收到人家父親匯來的生活費,卻一分錢都沒有給人家兄妹?”
“同志,我沒有貪圖何大清的錢,我全都存在一個存折上,一點都沒有動,我只是希望和何雨柱兄妹能夠盡快自主生活,鍛煉一下他們倆兄妹的生活能力。”
“而且在平時,他們兄妹遇到困難的時候,我也會及時幫助他們,并沒有丟下他們不管!”
好不容易抓住了機會,易中海急忙解釋起來,用非常高的姿態說著自己的良苦用心,仿佛何雨柱兄妹能夠有今天,多虧了他這些年的努力培養。
“你能說說,都是怎么幫助他們兄妹的?”
“我妻子平日里時不時的照顧何雨水那個丫頭,生活上多次幫助她裁減衣服,我也在何雨柱困難時借給過他錢財……”
看著易中海的審訊記錄,何雨柱一個忍不住,就當著張軍的面笑了出來。
“哈哈,果然不愧是一大爺,這話說得真是冠冕堂皇,什么為了鍛煉我們兄妹倆的生存能力,合著我是不是高低要拎兩瓶茅臺去謝謝他?”
“我妹妹沒有餓死,都是他在一旁照應是吧?”
看著何雨柱那氣憤的樣子,張軍只能開口安慰起來。
“好了,不讓你看,你非要看,結果還被人家氣著了,我們判案又不是按照他的意愿走,他怎么想不重要,我們只看結果是什么。”
雖然知道易中海無恥,但是沒有想到竟然如此無恥,何雨柱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“照他這么說,sharen沒有死就不算犯罪,反正也是鍛煉被害人的求生能力,貪污沒有花出去就不是貪污,反正也是鍛煉上級的監察能力,這也算是人才啊!”
他也沒有想到,易中海果然如同人小說里的一些設想一樣,把所有的錢都存在了一個存折當中,一分都沒有花出去。
雖然他和張軍吐槽歸吐槽,但是他們也能夠想象到,軋鋼廠肯定是要插手的。
而且張軍不清楚,何雨柱卻非常了解,四合院里的聾老太,估計大概率要出手的。
何雨柱之所以從頭到尾都隱藏著自己的存在,就是不想讓聾老太和一大媽為難。
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,聾老太和一大媽絕對不想一些人猜測的品性,絕對算得上是個好人,或者說對何雨柱而算是好人。
聾老太也不是什么烈屬,也不是五保戶,就是街道辦救濟的老太太,不過時間活得久了,認識一些人,起碼上門拜訪是沒有人能夠拒之門外。
哪怕這么一點能力,對于普通老百姓而,就已經足夠了。
畢竟有沒有關系不是關鍵,對于普通人而,找不到門頭才是最難的問題。
有一大媽日常照料的情分,聾老太是絕對要跑一趟的,如果老太太知道何雨柱是另一方,那么肯定會左右為難。
何雨柱不想讓一位七十五歲的老人還如此煎熬,就干脆隱藏了自己的身影。
同時他也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一大媽。
易中海其他的話,屬于冠冕堂皇的謊,可是唯獨一大媽偶爾照顧雨水的事情,確實屬實。
最后想要如何處置易中海,何雨柱自己的心里也沒有一個規程。
最早的時候,他的打算是把何大清弄回來,然后讓何大清收拾易中海一頓,并以此為借口徹底和易中海隔斷聯系。
后來等見到何大清之后,或許是原身殘余的戾氣爆發,讓何雨柱直接跟隨在何大清之后,將易中海給告了。
雖然他也知道,最嚴重的情況,估計也只是勞教三兩年。
畢竟他們兄妹沒有發生意外,而且易中海的錢沒有花出去一分錢。
如果碰到后世的話,估計能夠嚴厲一些,可是如今法律不健全的情況下,人情世故就占據了很大的一部分。
甚至都能夠可以說,易中海不過是對于何大清失約了,沒有盡到口頭承諾的義務,其他的罪名都能夠洗清。
大不了頂著一個刻薄小孩撫養費的壞名聲,卻還動搖不了他的工作。
幾經思考之后,何雨柱最后不得不承認,好像以現在的情況,他最好的結果就是讓易中海掏一大筆賠償金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