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姜繆卻只冷漠的看著他,說出的話字字誅心:&lt-->>;br>“殺死她的一直都是你姜遲,午夜夢回你難道沒夢到她找你復仇的身影?”
“你那了解她,知道她寧愿自縊也不愿意回來做傀儡,也不愿意見到你,在南楚無飯可吃,無衣可穿,也不愿意低頭換取茍且偷生,她又怎么愿意死后還被你當成一個玩意困在這。”
姜繆說著當天跳下去說的詛咒,語氣平淡可聽在姜遲的耳朵里,卻字字宛如魔咒讓他的手怎么都掐不下去了。
清瑤的凄厲。
姜繆的淡然。
此時兩張不同的臉在姜遲面前融合成了一張。
“你!是她。”
“我說過了,你想殺了我,就動手吧。”
姜繆毫不畏懼的模樣,反而讓姜遲下不去手,他看著姜繆又回過頭去望著空無一物的床,突然低聲笑了起來。
伸出手扶了一把頭發上已經歪斜的發冠,低頭看著手上被被姜繆刺出的傷痕已經止血結痂,輕輕舔了一口,語氣邪魅:“殺你朕……怎么舍得。”
“陛下,陛下!”
太監總管突然著急的跑了進來,打斷了兩個人的僵持。
看到眼前的場景和滿地的廢墟急忙低下頭,身子不由自主顫抖著,見姜遲已經不耐煩的擦著手走近,連忙道:“江州的大壩,崩了。”
“什么!”
幾乎是瞬間姜遲和姜繆驚呼起來。
江州大壩是大秦現有的最大的大壩,掌握著三十六州銜接的水域。無數百姓的田地房屋都在下游。
大壩一崩,下游的三十六州幾乎都會被淹沒。
會有幾十萬的百姓受災。
“怎么回事!”
姜遲坐在御書房,門口已經聚集了很多重臣,都是收到消息趕進宮的。
“老臣收到消息,昨夜的大雨沖擊導致的決堤,目前洪水已經沖垮了三分之一的村莊,好在近半的村民都逃了出來。”
“這江州大壩新建不過五年,怎么會這么不中用。”
聽到姜遲的話。
幾個官員對視一眼,開始匯報著收到的消息,看著姜遲面色沉著的敲擊著桌子,柳元神色閃爍了一瞬,提議道:“老臣提議,先派人去救災區的百姓才是重中之重。”
贊許的點頭同意柳元的說法,姜遲審視一屋子上了年紀的肱骨:“依丞相所見,誰去合適?”
救災要在前面日夜操勞且會有很多暗藏的危險,朝中年輕的官員權威不夠,不能服眾,年長的官員吃不消,況且,救災,查大壩的內情必然會得罪很多富商官員、幾乎就是個費力不討好的活,所以屋里的大臣沒一個抬頭,也沒一個主動站出來。
柳元看了一圈,冷笑一聲,站起身繼續道:“有一人最合適不過了,宋軍侯正在修皇陵,皇陵離那里不過半日的路程,陛下您還撥給他有不少將士,且宋府府的威名至今在外都是一個標志,除了軍候恐怕再無人更適合了。”
姜繆找到進宮的白芷,今天是她的治療的時間。
可她卻因為早上和姜遲的糾纏而錯過了。
見到行色沖沖就要出宮的白芷,姜繆將人攔下,帶到一邊詢問著外面的動向。
白芷看到姜繆肩膀的傷又崩開有些意外,見她不愿意多說也沒多問。
她太了解姜遲,知道眼下就是正好拔掉姜家的機會。
等災情平復,就能卸磨殺驢。
更何況,如今知道她對于宋墨的重要,姜遲更加有恃無恐。
見他吞吞吐吐,姜繆更加心神不定。
“宋墨如何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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