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繆被吵醒的時候,已經是凌晨了。
看到滿臉急色已經掛了一身傷的十五,姜繆就知道出事了。
趕到宋墨的房間時,原本謫仙一般的人,此時滿眼充血,狂躁的伸出一只手捂著劇痛無比的頭,眼里的掙扎和忍耐交織交錯。
姜繆上前一步和宋墨對峙:“宋墨,你怎么了,清醒點,我是姜繆。”
“公主?”
卻沒想到,宋墨紅的滴血的原本迷離不堪的眼神在聽到姜繆的時候,清醒了許多。
眼神迷茫又痛苦,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腥臭無比的血。
正好被調整完氣息的白芷想起什么,從懷里拿出一只草編的笛子扔給姜繆:“你會吹這玩意嗎?”
看著手中做工粗糙的草編的笛子,姜繆有些熟悉,情不自禁的放在嘴邊,試探性的吹了一下,還真吹響了。
一首如大漠黃沙哀婉的小調響起,從一開始的斷斷續續,到后面逐漸熟悉。
曲聲濁而喧喧在,聲悲而幽幽然,讓宋墨的眼神逐漸清明一片,看著姜繆難以置信的張了張嘴。
屋里陷入平靜,姜繆看著昏迷后去的宋墨,疲憊的都不想說話。
姜繆把玩著手里的草編的笛子,有些不理解,她印象里是不會吹這個東西的,可為什么這個曲子和這個草編的笛子讓她又一種熟悉的感覺,好像她遺忘了什么重要的記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