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軍人走過來要給老人家討回公道之后,整個感覺就變得不太一樣了。
    方星桐走到厲硯之身旁,握住他手的同時壓低聲音問。
    “你認識他嗎?是你們部隊的?”
    “不認識。”厲硯之搖了搖頭。
    他們兩人說話的聲音很輕,所以那名部隊的人并沒有聽到。
    他走上前問男人:“你是哪個部隊的?”
    “我是軍區三連的,怎么,你也是部隊的?”男人轉頭看向厲硯之。
    厲硯之站的筆直,一眼就能看出是部隊的軍人。
    對方甚至軍姿站得還沒有厲硯之好。
    “嗯,我是部隊的。”厲硯之沒有否認,直接認下來。
    “好啊,你好意思欺負一個老人家?你們隊長是誰?名字報出來,我倒要問問,他是怎么帶的兵!”
    方星桐算是聽明白了,這個人把厲硯之當做是新兵蛋子了。
    他這氣質,這說話的語氣,怎么都不像是個新人吧?
    “這位同志,你不用問了,我對象和你不是一個團的,你也無權越級,這件事本來就是這位老太太的錯,是她自己摔倒,我對象好心扶了她一把,就被訛上了。要是這次讓她訛成功了,以后這個社會不就得亂了嗎?”
    方星桐沒有和男人吵架,她還是試圖和他講道理的。
    但很明顯,眼前這個男人只管自己眼前看到的,不會管其他的。
    所以他壓根沒有聽方星桐的厲聲呵斥起來。
    “你們是兩口子,肯定幫對方說話,我要聽大媽的意思!”男人直接看向老太太。
    有人給老太太出頭了,她當然是囂張得不得了。
    卷起袖子就給對方看傷口。
    “小伙子,看到了吧?都是他給我撞的,我感覺我的腿也斷了,我真的沒有碰瓷也沒有多要他的錢,我就是個孤寡的老太太,他撞了我得負責吧?”
    “報警吧。”方星桐也不想跟這些人胡攪蠻纏了,既然說不通,那就找公安。
    不管遇上什么事,找公安肯定是對的。
    眼前這個男人只是軍人,像這種瑣碎的事情肯定不在他負責的范圍之內。
    “你這個女同志,我可是軍人,我在這里幫大媽討回公道,還需要什么公安?男人直接拿出了他的證明。”
    方星桐湊過去看了一眼,這個男人叫趙書文,的確是在當兵,只不過是炊事員。
    難怪趙書文不認識厲硯之,給人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。
    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趙文書看向厲硯之問道。
    “你不需要知道。”厲硯之沒有必要告訴他。
    “既然這樣,那就只能按照部隊的規矩來辦了。”趙書文眼瞳微微瞇起,給人一種老謀深算的感覺。
    “部隊是什么規矩?你和我說說。”厲硯之的聲音變得有些許的沙啞。
    “你這個新兵,誰大媽不肯負責,那么就只能自動離開部隊了,從現在開始,你不是軍人了!”
    聽到趙書文這樣說,不只是厲硯之,就連方星桐也愣了一下。
    緊接著,方星桐露出了荒唐的表情。